果照面,会尴尬的。”
洪小瑗看着杵在身后的灰子和华仔,交待道:
“看好她,千万别让她走进去。”
说着,朝那送行厅呶了呶嘴。
看见灰子和华仔都点了头,洪小瑗才转身,大步离开。
目送着小瑗走远,邹可秋交待华仔去买花。
她带着灰子来到送行厅门口。
这应该是馆里最小的送行厅了,只能站十几个人,但即使这样,里面的人也寥寥无几。
除了那个嚎哭的妇人,还有位两鬓斑白的男人,似乎已被悲痛压弯了腰,拘搂着背坐在地上,看不到表情。
而栋川僵立在妇人面前,他身边有个跟栋川年龄相仿的男人,在轻声劝说。
这应该是洪小瑗说的那位栋川的同学了。
这时,侧面进来个殡仪馆工作人员,冲着栋川提醒,声音含着极度的不耐烦:
“还有五分钟,后面排着队呢,时间一到,我们管不了你们举没举行送别仪式,直接把人降下
去,运走!”
邹可秋向灰子伸出手。
灰子心有灵犀,马上掏出一个白信封,装了一叠钞票进去。
拿着信封的邹可秋,迈进了送行厅。
灰子也紧跟着走了进去。
墙上,一位长相清秀的年轻姑娘羞涩地朝着他们微笑。
那秀丽的脸庞,那上挑的眼角和嘴角扬起的神韵,让邹可秋一下愣住了。
灰子也愣了愣,凑过来悄声对她说:
“有点像您 ,少夫人。”
邹可秋心里别扭,但还是走上前,向棺里躺着的女人行了三鞠躬。
突然出现的两人,惊呆了屋里的四个人。
妇人停止了嚎叫,那位拘搂着背的男人也抬起了老泪纵横的脸。
栋川睁大着疲惫不堪的眼睛,嘴巴微张,惊讶的说不出话来。
邹可秋把白信封放在妇人手上,柔声说道:
“阿姨,节哀顺变,我是栋总原来的同事,刚好路过,所以没有准备,请原谅。”
妇人看着涨鼓鼓的信封,一时不知如何是好。
“阿姨,女儿走了,你这样会惊扰她去到好地方的,我们先安静地送她走,有什么事回家再说好吧?”
邹可秋扶起妇人。
灰子也将坐在地上的男人扶了起来。
邹可秋望着那位同学,邀请着:
“你是栋总的同学吧,你来主持下送别仪式好吧?”
听说要主持,那同学显得很侷促:
“美女,这里本来有主持的,刚才被气走了,我去叫他回来。”
邹可秋摆手制止了。
她转过身,柔声地问妇人
:
“阿姨,我来主持行吗?”
妇人望着栋川,迟疑地问:
“她好像我的梅梅,她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