栋川终于哭出了声:
“这是项尚的老板娘,妈,梅梅遇到菩萨了!”
“好,姑娘,你来,你来主持。”
妇人颤颤巍巍地抓住邹可秋的手,似乎绝望中抓住了一抹光亮。
这时华仔抱着大把玫瑰花进来。
邹可秋把花发给每个人,华仔将余下的鲜花全部铺在玻璃棺上。
凝重地空间瞬间有了灵动,也有了生机。
邹可秋没主持过这样的仪式,但她回忆着刚才送别孙姨的议程,认真周全地完成了这场特殊的送别。
离开时,栋川主动跟邹可秋握手,表示感谢。
在两掌相握之时,邹可秋明显感觉到手心里有团异物。
她不动声色,挥手与情绪稳定下来的妇人告别。
回到天翔阁,一眼就看见庭院花园里,浩儿和夏夏齐肩坐在小洋桌边。
两人头挨得很近,像在窃窃私语。
水莲牵着瀚儿在草坪上玩,大柱坐在两个孩子身后,擦着挖泥的铲子。
瀚儿看到她,颤着两条小藕腿跑了过来:
“妈妈,妈妈,抱抱!”
夏夏和浩儿听到声音,看到她,齐齐站了起来。
邹可秋抱着瀚儿,来到小洋桌旁,看到一桌的书和作业本。
她微笑地问:
“在写作业?”
浩儿点着头,兴奋地说:
“妈妈,夏夏在给我辅导。”
邹可秋想责备他为什么不叫姐姐,后一想放弃了。
浩儿十分有主见,他想叫时自然会叫,现在能亲热地叫夏夏已不易。
夏夏望着她,不好意思地说:
“我也在写作业,浩浩不懂的地方我顺便也复习复习。”
邹可秋朝夏夏投去欣喜的目光,这孩子很会说话,情商不错!
她吻了吻瀚儿的小脸,对两个孩子说:
“你们继续吧,这天好像要下雨,别淋着了。”
她让水莲去准备晚餐,自己抱着瀚儿进了书房。
把瀚儿放在地板上,邹可秋拿来一堆玩具。
看着儿子兴奋地嗷嗷叫着,在玩具里爬来爬去,她才掏出那张皱巴巴的小纸条。
“项总遇险,今晚潮洲小馆见证据,绝密。”
读完纸条,邹可秋心如擂鼓。
项天翔遇险?
约瑟夫怎么不报告?
今上午转动戒子简短通话时,项天翔也没说有危险。
是怕她担心吗?
想到这,邹可秋坐不住了。
她拨打项天翔的手机。
关机了。
再拨打约瑟夫的手机,通了,却无人接听。
她想转动戒子,但理智告诉她,不可以。
还不是危急关头,不能造成狼来了的效应。
邹可秋在卧室里转了两个圈,决定晚上与栋川会面,看到他说的证据后再作打算。
好不容易熬到傍晚。
为了让行程显得自然,她先来到水城思邈医院。
听说邹可秋要来,欧阳帅没有下班,和陈叔一起站在医院门口迎接。
晚上六点半点,穿着深色羊绒大衣的邹可秋,带着灰子和华仔出现在思邈医院。
“小秋,今天刮的什么风?你可好久没来医院了!”
陈叔见到她,高兴得脸上堆起了折子。
“
他两位太辛苦了,今晚好不容易有空,请陈叔帮忙做个推拿吧,保养一下。”
邹可秋微笑着指着灰子和华仔说道。
“我们不敢,是少夫人非要给我们放松的,请欧阳院长和陈叔见谅。”
灰子快言快语中含着忐忑。
“放松了也是为了更好的工作嘛。”
陈叔捏了捏华仔的肩,笑道:
“肌肉太紧了,是该推拿了,否则拉扯到骨头,就会成大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