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为一种新的选择。
更重要的是,她为丈夫又减少了一个、甚至多个怨恨他的人。
还有露西、婕尔希、埃莉诺、魏勇、项高峰,邹可秋就像拾掇好了一件又一件珍贵的礼品,心里有了妥妥的安稳。
挂念的人都有了好归宿。
灰子和华仔不近不远地跟着,看着心情甚好的少夫人,禁不住露出欣慰的微笑。
不远处到了江堤尽头,那里有座建筑精美的岭南八角凉亭。
江堤为桥,亭子立在了江水中,玲珑水榭,瑰丽非常。
透过朦胧月色和亭里灯光,邹可秋看见里面有三个身影。
大柱老实巴交地坐在亭子廊椅上。
他旁面的浩儿,庸懒地倚坐在凉亭美人靠栏边,一手托着自己的脸颊,身姿舒坦地看着眼前的纤纤身影。
那个背对着邹可秋的女孩,她一眼就认了出来——樊夏夏。
此刻她身着练功服,脚穿芭蕾鞋,嘴里一边哼着柴氏的乐曲,一边欢快地跳着芭蕾。
邹可秋定睛一看,跳的
是《天鹅胡》精彩片段“四只小天鹅”。
两个小孩太过专注,没有发现她的存在。
大柱看到她,想站起来。
邹可秋急忙将食指竖立唇上。
大柱立马若无其事地坐下来,继续美滋滋地观赏。
樊夏夏的舞姿轻盈,完全看不出她那快如闪电的搏击力量。
她脚尖和小腿功夫了得,即使不在专业舞蹈地板上,她也跳得轻快利落,准确反映了懵懂年幼的小天鹅,在活泼可爱之下包含着对宿命抗争的愿望。
邹可秋忽然升起丝丝怜悯,一下看穿樊夏夏的内心。
这孩子在“丧偶式家庭”里,有过多少期盼,有过多少惆怅,又有过多少不甘啊?
她一年到头见到父亲也就一两天,还偷偷摸摸见不得光,而妈妈的眼泪,又让她有了多少不眠之夜?
当知道父亲是一名英雄警察时,他们已阴阳两隔,仅过半年,深爱她的母亲又撒手人寰。
本应幸福美满的生活,却生生的转了方向。
回到房间,洗漱好的邹可秋,穿着睡衣,敲开了樊夏夏的卧室。
见到她,同样穿上睡衣的女孩,眼睛掠过惊喜的光。
“秋妈妈!”
邹可秋怜爱地问:
“我看你窗户还亮着灯,这么晚还不睡?”
樊夏夏兴奋地报告:
“我陪浩浩去了江边,我还给他跳了舞。秋妈妈,他快接纳我这个姐姐了!”
邹可秋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心疼地说:
“夏夏,心急吃不了热豆腐,浩浩懂事理,他迟早
会想通的,你在硬地板上跳芭蕾,要是崴了脚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