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夏夏摇摇头,语气虽然透着孩子气,但挺急切地说:
“我喜欢弟弟妹妹,曾经求妈妈给我生,她说没机会了。院长给我介绍浩浩,说他也是格斗佼佼者时,我就盼着能早日成为他的姐姐。”
邹可秋笑着宽慰樊夏夏:
“傻孩子,你已经是浩儿和瀚儿的姐姐了呀,不要太用力。”
樊夏夏看着她,似乎有话说,又犹豫着。
邹可秋挑眉,冲她眨了眨眼鼓励着。
樊夏夏又急又快,好像生怕自己犹豫就不敢把话说完整似的:
“浩浩说他也像生活在’丧偶式’家庭,他从小见不到爸爸,后来爸爸回来了,现在又很难见到了,没想到他跟我一样有遗憾。”
邹可秋吃惊不小。
原以为给了儿子们最幸福的生活,没想到他们要的其实是家庭的圆满。
愧疚让她凝噎不已,禁不住水韵眼眸。
她克制着,半晌牵起女孩的手,柔声说道:
“夏夏,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,那些所谓圆满都是远观的,当你走近任何一个事物,不圆满才是真实的。”
樊夏夏点点头,诚实地说:
“秋妈妈,所以我想早点融入这个家,帮你照顾两个弟弟,等翔爸爸回来。”
邹可秋的泪,怎么也无法控制地流了下来:
“女儿,你懂事得让秋妈妈心疼。记住以后不能干伤身体的事,也不能熬夜。”
樊夏夏没想到秋妈妈掉泪,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,吓得慌张地说:
“对不起,我不该
提翔爸爸!”
邹可秋把女孩送上床,为她掖好被子,开心地说:
“傻孩子,秋妈妈今晚很高兴,睡吧!”
这天夜里,邹可秋睡得特别香甜。
梦里,她看见自已合掌,对着夜空感恩上苍,给了她如此贴心的小绵袄。
睁开眼,已是上午十点。
水阿莲过来说,项震寰来过,听说她还在睡,吩咐她醒了去森哥办公室。
招呼她用早餐的水阿有些魂不守舍,不是摔坏杯子,就是把牛奶打翻。
看着失魂落魄的阿莲,邹可秋眉头微皱,问:
“莲姐,有心事?”
阿莲直摇头,但红肿的眼眶暴露了她的隐忍。
“怎么啦,你这样子,我还能安心用早餐吗?”
邹可秋坐在餐桌前,关切地望着她。
“你先吃早餐,要不吃不下的!”
阿莲哽咽着,把丰盛的早餐端到她面前。
邹可秋听了,点点头。
一定有什么事发生,而且跟自己紧密相联。
她喝着手磨豆浆,随意地刷屏手机。
水城新闻栏自动滚出一条新闻:
“久未露面的项尚集团董事长外室曝光。”
邹可秋一惊。
她急忙点开新闻链接,看到标题下一张照片。
身穿白色汗衫的项天翔,穿着一字拖鞋,手臂上抱着一个几月大的男婴。
他身后,跟着两个高挑的女人。
一个像印度姑娘,二十出头,年青貌美,尤其那双深陷的大眼睛,充满柔情,沉醉迷人。
跟她并排走的另一个女人,是赫拉。
看不到身后的背景
,三人似乎往旁边的车走去。
邹可秋退出新闻,才发现手机上有几十个打来的电话。
最多的是蓟鸿森的,他连续打来八个电话。
是想告诉她调查到的真相,第一时间消除她的误会?
朗坤也有两次来电。
也许想与她商量,要不要把项天翔全部家产划到她名下吧!
早上项震寰也是来说森哥调查到的情况吗?
老人疼她,一定怕她伤心。
照片画面像块巨大的石头,压得她胸闷得想撕裂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