睚眦必报!
第一步,就是见库里,弄清航拍视频的事。
回到奶奶家,已到万物渡金的正午,阳光普照。
“饿了吧?”
进了家门,奶奶和劳叔就忙碌开了。
灰子和华仔帮手,很快餐桌上,摆满了劳叔烹制的西餐。
香飘四溢。
邹可秋没有胃口,木纳地坐在餐桌前。
项天翔拥着她,轻声安慰着:
“乖,吃饭,见了库里就知道怎么回事了。”
她望了项天翔一眼,抓起一块鸡扒,仰头塞进嘴里。
奶奶嫌弃地拍了拍她的手背:
“哎呦,快去洗洗手!”
邹可秋机械地咀嚼着,项天翔牵起她的手,来到盥洗间,一边为她洗手,一边微笑着说:
“秋,事情已经发生,先把自己打理好,才能解决棘手的问题。”
这句话,终于唤回她的意识,她点点头,默默坐回餐桌。
给奶奶盛完汤,邹可秋不经易地看了她一眼,心不由地往下一沉。
奶奶瘦了,原来灰白的头发,几乎完全白了,虽然精神依然矍铄,但脸上愈来愈松驰的肌肤上,堆满了皱折。
奶奶老了!
岁月是一把易容的刀,自己到奶奶这个年纪,是不是也会变得老气横秋?
她禁不住瞟向身边的项天翔。
她心在打鼓,美貌不在时,他还会一如既往地爱自己吗?
项天翔叉起她爱吃的银雪鱼,重重放进她碗里,凑到她耳边悄声道:
“那时你先生更老,少胡思乱想,快吃!”
邹可秋察觉自己被负能量裹挟,摔了摔头,给担忧看着自己的丈夫布了块鸡肉。
用好餐,邹可秋陪奶奶上二楼午休。
卧室整洁得无一丝杂乱,干净得一尘不染。
床头上那幅刺绣作品已被取下,重新绷进刺绣竹夹里,摆在奶奶的茶几上。
刺绣布帛上,还扎着细小的绣花针。
“奶奶,您又在练基本功了?”
邹可秋拿起刺绣,满口赞叹。
刺绣上的作品,是一株绿油油的仙人掌。
这株仙人掌的茎座呈圆柱形,柱上面长出几片厚实扁平的叶片,表面分布着很多刺,极力向外张开着。
小时候就听奶奶介绍,这幅刺绣采用了矿物和药材浸染的银线,因而画面层次鲜明,墨绿明艳,色泽饱满,如同真物。
仙人掌的造型说不上艺术,但由于奶奶的针角细密精致,特别是布满叶片上的细刺,点缀得真实生动,令刺绣画面精美,墨落幽芳。
不细看,往往不知是纯手工,还以为是机织作品。
只是刺绣边缘,陡添两条像兰花的叶片,一红一黑,让整个和谐的画面有了画蛇添足的怪异之感。
邹可秋欣赏着,有些遗憾地问:
“奶奶,绣两片叶子干嘛?”
“没地方扎线了,就添了两片叶子。”
奶奶换着睡衣,不经意地回答。
邹可秋咋了咋嘴,摇头:
“不好看。我送您一块布料,另外扎一幅呗。”
奶奶和霭地笑着:
“这只是我练手指力量的道具,你不要当画看!”
奶奶掀起被子,一边躺下一边说:
“我这辈子就扎了这块布,扎得没地方了,就不扎了,再说你奶奶也扎不了几天了。”
邹可秋听了,心一酸,眼泪一下就窜出眼眶。
“说什么呢?不吉利!”
她心头烦闷,明明知道自己好朋友离世了,奶奶还非往死里说。
奶奶从枕头上抬起头,发现孙女又在抹眼泪,便坐了起来,认真地问:
“你那朋友走得很惨吗?”
邹可秋不想情绪渲染,答非所问地应对着:
“奶奶,你说人强大了,是不是能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