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挺,坐了起来,一把抓着她的肩,如梦初醒地问道:
“他发的愿是要你康复?”
邹可秋泪流了下来,点点头:
“一定是的,阿飞和丁慧让我受了伤,他一直很内疚。那天送机他不见踪影,我就知道会出什么事,只是没想到他也会像陈兵那样,做出这样绝然的选择。”
项天翔吸着拖鞋,走到衣柜前,取出外套。
他在衣兜里摸索了半天,才摸出一盒烟。
垂头坐回沙发,他抽出一支衔在嘴里,刚要点燃,突然想起邹可秋不能闻烟味,又把烟扔进沙发,起身到水龙头接直饮水。
当他端起杯想一饮而尽时,背后伸来的纤纤玉指夺下了杯子。
邹可秋把冷水直接倒进水池,把那支烟和打火机递给他:
“抽吧,只要你心不烦。”
项天翔把她手上的物件接过来,往垃圾筒里一扔,手臂环上,将她揽进怀里。
他的唇齿在女人颈侧轻咬游走:
“他这是爱得多心诚,才让这样的反自然成了真!”
随后,项天翔哽咽了下,语调忧伤:
“秋,你比我懂他,他比我更爱你!”
邹可秋嗔怪地捧起男人沮丧的脸,与自己对视:
“吃醋了?翔,因缘成熟,没有我,他也照样会选择这条路的,只不过以另一种方式罢了!”
项天翔重新把头埋进女人的脖颈肩胛里,没底气似的试探 :
“秋,你,爱我吗?”
邹可秋没好气地在男人背上擂了两拳:
“你那么折腾我,我不还是跟你在一起不离不弃吗,你说爱不爱?”
男人搂紧了她,赌咒发誓般:
“他可以为你出家,我可以为你舍命,你信不信?”
“信,我信还不行吗?”
邹可秋看着怀里的男人,笑了起来。
项天翔一脸真诚:
“这次你要是走了,我也打算跟你一起离开这个世界!”
邹可秋忍不住又擂他了:
“你傻啊,浩儿你不管了?”
“浩儿有爸爸和田姨,还有大柱和水莲,对了,还有他三爸!”
项天翔拉她坐上沙发,让她坐在自己腿上。
邹可秋心里一阵悸动。
她不由两手抓住男人脸腮,往两边拉:
“你真混蛋呢,再好哪有亲爹亲娘好?我们约好,以后无论遇到什么情况,都不准放弃骨肉!”
她伸出手掌,虚握拳头,将弯弯的小指头举到男人面前。
男人迟疑着,不肯出手。
邹可秋脚一踮,赌气地要跳下男人的腿。
项天翔一用力,把她打横。
女人瞬间躺在他怀里。
他盯着那双杏眼,痴迷道:
“那好,无论什么情况,我都不放弃你,不放弃骨肉!”
“拉勾!”
邹可秋又把弯曲的手指举了过去。
男人终于将小指勾了过去。
“拉勾上吊一百年不准......变!”
邹可秋笑嘻嘻地唱起小时的民谣。
调还没唱完,唇,就被死死堵住了,男人的吻,轻柔而缠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