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喜讯,风一般地传回国内。
大喜过望的项震寰,带着项家老老少少登门水城泓法寺,捐钱送物烧高香,虔诚感谢佛主保佑,让项家躲过大劫。
老爷子还特意将一把点燃的香,递到项睿浩的手上。
“乖孙,来来来,今天好好地敬敬佛祖,感谢他救了你妈妈,救了你爸爸和你,也救了我们项家啊!”
浩儿知道妈妈已平安无事,心中别提有多乐乎了。
他虽然对佛祖如何救母似懂非懂,但还是虔诚地跪在蒲团上,按照爷爷的吩咐,高高兴兴地礼佛敬香。
看着聪明乖巧的孙儿,项震寰欣慰笑得合不拢嘴。
天佑项家啊,他一直不敢想,一旦失去儿媳邹可秋,他那个二儿子该怎样活下去。
而二儿子不仅仅是儿辈,是项尚集团的掌门人,更是他们项家现在的顶梁柱!
知子莫如父,作为一手培养起来的儿子,项震寰太知道那个叫邹可秋的女孩对项天翔的影响,那可是比他命还贵重的女人!
项震寰一直在心底内疚,常常谴责自己有能力却没保护好这个天资聪慧的儿子,让他在人生观形成的黄金时段,被因为钱的女同学深深伤害。
他成人后,其他什么都好,就是生活放荡不羁。
除了与那位大学同学Addy正式交往了段时间,对其他女人,像盛夏更换衣衫般,从不间断。
他知道儿子其实心里憋屈,他在发泄,在报复。
作为心中有愧的父亲,他只能睁只眼闭只眼,发泄出来总比憋着好啊!
每当看到儿子的冷傲积郁,他知道儿子虽穿梭花丛,但他内心并没轻松快乐起来。
就在他束手无策之时,在他被谋害直直躺在床上陷入冬眠之时,老天让邹家的小女出现在儿子面前。
那女孩就像冬日和暖的阳光,驱散着儿子心中的阴霾。
那阳光诱发他厚积薄发,将深藏心底的那份真挚,如岩浆般喷涌而出,形成不可阻挡的磅礴之势。
这种能量可能连他自己也始料不及。
在层层叠叠的误伤中,他爱得炙热,恨得透彻,也虐得她伤筋动骨。
可他的儿子就是不一般,眼光深邃独到,相中的女孩不仅温婉娴淑,还冰雪聪明,充满胆识和睿智。
项震寰想起樊刚,想起那晚匆匆闯进自己住宅来报告重大发现的蓟鸿森。
那是一个普通得无半点异常的夜晚,
在自己的夜店,蓟鸿森看到大堂经理正陪着吴思白和灰子一帮男人在玩五色子,随口问了句:
“稀奇了,刚子没来?”
樊刚不近女色,从不交女朋友,只到这种地方偶尔消遣。
吴思白见怪不怪地朝上呶呶嘴,示意在楼上房间。
“给他约的什么凯子?”
蓟鸿森还是那么顺口一问。
二弟的兄弟到店里了,怎么也要照顾好。
凯子是夜店的术语,指坐 台的女人。
大堂经理喝着啤酒,见老板问话,赶紧弹了下夹在指缝里的烟:
“新货,昨天才到的,给刚哥尝尝鲜。”
新货,就是说刚来夜店的女招待。
蓟鸿森满意地点点头。
项家规矩,保镖和专职人员空闲时可以外出,但必须请假,为防突发事件,所以一律不准在外过夜。
问题出在送走樊刚和吴思白之后。
将樊刚他们送上车,随着大堂经理已经走上旋梯的蓟鸿森,被一个从电梯匆匆出来的女子吸住了眼球。
这个女人削肩细腰,前凸后翘,虽然浓妆艳抹,一副风尘外形,却怎么也掩盖不了那昂首挺胸历经训练的飒爽英姿。
再仔细打量,蓟鸿森不觉一愣,脸色立刻有了猝不及防的勃然怒气 :
“那女人是谁?”
他眼睛阴测测地盯着大堂经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