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刚开始讲他的故事。
“这事发生在九年前了,那时我刚从警校毕业,第一个任务就是打入项尚内部,因为有举报,项家是水城最大的白粉交易暗道。
“现在看来,是那位夏候府上的报复手段,但当时水城治安确实乱象丛生,查清楚是必要的。
“九年下来,没发现该有的线索,却很好的声东击西。项尚里面一定有夏候家族的内线,他们以为警方重点在查项尚,所以让他们真正运货渠道放松了警惕,被我们一个个端掉,这也是我迟迟未撤离的原因。
“而我个人,跟着董事长和头学到不少东西,受益匪浅啊。哪一天,我不做警察了,去经营个小公司,已绰绰有余!
“其实我有家庭,并不是独身主义者。在读警校时,遇到一位大我四岁的幼儿老师。在那小镇枯燥无味的警校生活中,真是干柴遇到烈火,一碰就熊熊燃烧了,我们还有个女儿。”
邹可秋想起那次她来月事,被吕悠然扇倒在地,樊刚一系列熟练体贴地张罗,当时她和申明都在纳闷:他怎么这么有经验。
原来,他真的有经验!
“毕业后,迫于压力,也为了对她母女负责,我娶了她。说不上有多喜欢,但就是冲着她愿意跟我过这提心吊胆的日子,我也要对她守护终身。
“每次说去逛夜店,其实就是回去跟她和小女团聚。但那次在林涧别墅,看到那样的你,我们几位男人才知道什么叫怦然心动,什么叫一见钟情!
“申医生是明着跟头较劲,而我只是暗中给头使绊,我们都想头对你好,再好些。你可能会笑,但有些感情不一定得到才叫真挚,得不到的感情反而弥坚珍贵。
“头是命运的宠儿啊,他聪明、健康帅气还富有,但真正让我们羡慕的,是他娶到了你!
“你让他的聪明发出了正能量,让他的财富有了真正意义,也让他的生命有了愉悦幸福的亮色!
“他的转变是明显的,原来脾气暴燥,人前倨傲,人后却很孤寂,自从娶了你,他慢慢变成了个温和愉悦的人。
“在调我来护卫董事长前,他找我谈了次话,他说:’刚子,你跟了我这么多年,知道我最痛恨的是什么吗?’
“我回答:‘是欺骗!’
“那一刻,我明白他已经知道我的身份。可能想维护我们兄弟的情份,他没有点破,我也装傻。
“最后他撂下一句真的震撼到我的话,他说:’你知道,要灭一个人,无论借刀还是亲刃,对我而言易如捏蚁。但我答应过秋,要为她和孩子多积点德,所以,再大的屈辱我都可以忍!’”
樊刚望着邹可秋,给她举了举杯:
“所以,留下这条命,我得感谢你!”
邹可秋不解地嗫嚅道:
“你知道项尚是被冤枉的,就应该跟翔哥讲清楚,而不是继续隐瞒身份呀!”
“头被追杀那件事发生后,我得到的指令就是保护他。你没发现,那些追杀他的人没来第二次、第三次?都已经开杀戒了,怎么能善罢甘休?
“我们保护遵纪守法的公民,也包括优秀的企业家。后面我感觉到森哥有涉黑嫌疑,想收集证据劝头纠正,可能此时身份已经暴露,头把我调离了。”
邹可秋想起数年前的一件事,问:
“那年,翔哥你第一次陪我到洛杉矶探望奶奶,当天晚上,你安排的保镖蹲在山上监视我们,那保镖是干警吧?当初,有多少公安干警潜伏成了项尚保镖?”
樊刚沉默了,他似乎要考虑要不要说出真情。
邹可秋一见,笑了:
“明白了,真是干警。可我又不明白了,你们监视我和翔哥夜宿情况是什么意思?难道我们夫妻生活也纳入你们的工作范畴?”
樊刚赶紧摇头摆手地否认,他脸上掠过一丝不解,说:
“看来头和劳叔包括你奶奶,都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