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的流溪酒店。
项天翔和邹可秋没回家,直接在国际酒店开了总统套房。
从专人电梯进入房间,邹可秋为项天翔脱下外套。
两人洗漱出来,女人说要去梳妆一番,男人却一把拽住她。
看着男人闪烁的目光,女人嫣然一笑:
“今天寿星为大,有要求尽管提。”
“秋,能不能再为我跳支舞?”
盯着她,男人眼里充满渴望。
第一次为他过生日,她献上的那支舞,至今让他缠绵于胸,荡气回肠,
她离开的那些漫长日子,他没少看别的女人舞之蹈之,却无法再体悟到那曼妙的灵动,品赏到醉之心尖的那份陶醉。
“好,你等我。”
女人含笑地朝客厅呶呶嘴。
他舒心地穿好睡衣,慵懒地躺在客厅沙发里。
正当他翘首以盼时,灯光突然暗下。
面前弧形大电视屏骤然闪亮,湛蓝深邃的天空有无数雄鹰在展翅翱翔。
古琴的旋律有远而近,由弱到强。
邹可秋踩着节奏,从侧面卧室翩跹而出。
她发髻高鬏,身着七彩轻纱长袖,缭绕飞舞,苍劲有力。
那一颦一笑,尽显绝世独立、仪态万千佳人的倾城倾国。
那份陶醉再度降临,项天翔恍若身处天宫。
女人肢体灵动,从手指末端绵延到袖口,从内敛含蓄到大开大合,刚柔并济,别具韵味。
项天翔随着眼前翩翩起舞的七彩鸟,穿越时空,从遥远的天际下凡人间。
随着舞姿,七彩鸟讲述着它的故事。
它被贬至人间,从最初的惶恐、磨难到找到活下去的真谛,它最终留恋人世,获得幸福喜悦。
他终于明白她的舞为什么与众不同,令他沉迷,那是因为她不是经过排练那种机械地动作,而是随思所动,随心所舞。
她是用灵魂在跳!
音乐停,七彩鸟背对着他,似乎向远方飞去,哪知她悠然回首,以优美舞姿定格,凝视他的杏眼充满千般柔情。
倚在沙发上看得如痴如醉的项天翔呆呆注视着,四目相对。
这一刻,他心里诵咏着,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,绝云气,负青天,然后图南,且适南冥也。
他心想,庄周用如此**恣肆、气势磅礴的笔调,写出的就是眼前这样的巨鸟吧!
他感叹这只巨鸟一旦飞将起来,地球岂不成了一枚小小的鸟蛋?
回过神,他由衷地大力鼓掌,翻身下来,一把抱起七彩鸟。
在她脑门上使劲吻了两口,他欢喜道:
“夫人,你还真让朕有当上皇帝小二的感觉!”
女人回吻着,两人在沙发上缠绵。
餍足的项天翔,躺着邹可秋的玉腿,乖顺地让女人吹着沐浴还未干透的头发。
“秋,你的眼睛特别像鸟,水灵灵的!”
他夸着,脑子里掠过地震灾区与她擦肩而过的情境。
他恍然大悟,这双眼睛之所以让他过目不忘,原来是非人类!
“我哥也有这样的眼睛。”
邹可秋淡淡一笑。
“这双眼睛长在你脸上那叫赏心悦目,长在男人脸上,还是不评价吧!”
他嗤笑。
“你敢诽谤大舅子?”
邹可秋佯怒地拧起他的耳朵。
“不敢,我说的实话。你把鸟的神韵跳了出来,那一招一式像极了飞翔的鸟。”
项出真心话。
“上辈子我一定是只鸟!”
邹可秋打趣地说。
“你是鸟,我是啥?”
项天翔仰脸看着她,认真地问。
“应该是虫吧?”
“啊,为什么?”
男人大惑不解。
邹可秋来了兴致,开启逗乐模式:
“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