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天翔听来听去,无非是以商会名义,倡议会员企业购买项尚准备抛售的物产。
大家都是水城人,交易起来快捷便利。
参与会议的人,无论商会还是那位项尚销售副总裁,对王峥峥都肃然起敬。
这样有良知的人并不多见。
王峥峥虽然起步项尚,但现在已是省电视台财经频道知名记者和主播。
更重要的还是本地父母官的千金,在原单位有难之时,不顾大忌,借用父亲威望奔走募资,的确让人动容。
最初,连项天翔也希望于此。
只是随着手机上突然飞来的短信,让他缓缓抬眸,对视着王峥峥。
只见那女子眉眼含笑,手指微不可见地点了点面前的手机屏。
她在示意他看短信。
手机短信有个没署名的陌生号码,内容是一首古诗:
“拟把疏狂图一醉。对酒当歌,强乐还无味。衣带渐宽终不悔。为伊消得人憔悴。”
项天翔冷哼一声,旋即起身告辞。
他给蓟鸿森的理由是另有要事,留下高峰和销售副总继续洽谈。
当然也留下变了脸色的王峥峥。
他拂袖而去倒不完全因为王峥峥,的确另有要事。
因为他收到父亲的短信:
“翔儿,你薛世昌叔叔回来了,听说你的事,想了解下,他有出资的意向。”
后面还加了句:“速来国际酒店。”
项天翔没有迟疑,立即前往。
现在时间就是金钱,他不能在无效事情上耗费宝贵的时间。
踏进酒店豪华的***房,刚走进里面的包间,迎面听到一声铜铃般的笑声:
“阿翔!”
不见其人,先闻其声。
这夹杂着浓重英语的口音,着实让项天翔有了吞苍蝇般的恶心。
他有了转身逃离的冲动。
可为时已晚。
一个高挑健硕、有着小麦肤色且性感十足的女人,顶着一头栗色小波卷发,大刺刺地抱住了他。
女人澎湃的胸,趁势蹲上了他的胸膛。
推开女人的项天翔,发现眼睛无处安放。
女人似乎很重视今晚的宴请,穿了件嫩绿色晚礼裙。
那低胸的设计,让两团饱满呼之欲出,露出一条让男人血脉贲张的深壑鸿沟。
如果换到从前,项天翔对这种女人的投怀送抱,历来不吃白不吃。
但现在的他,完全没了那份心思。
项天翔颇有些尴尬地看向项震寰。
好在父亲什么场面没见过,此刻露出长辈对晚辈放纵的呤呤笑意。
“赫拉,你真是越来越豪迈了!”
项天翔忍不住嫌弃地调侃。
项震寰旁边坐着一位年龄相仿的男人。
他一头银发,长得肥头大耳,脖子上一条粗犷的金项链,手指上那枚鸽子蛋大的钻戒,在灯光下,放射出星星点点的耀眼彩光。
这就是赫拉的父亲,薛世昌。
薛世昌是项震寰年轻时的朋友。
八十年代初,他在大陆发迹后,去了希腊,做起了跑船生意。
没想到希腊成了他的福地。
他很快飞黄腾达,虽然比希腊船王相差甚远,但也赚得盆满钵满,生意满布世界。
赫拉比项天翔长四岁,是个混血儿,据说是他与第六任老婆的女儿。
项天翔很小的时候,赫拉随父亲回了趟水城,跟项天翔玩耍过一阵子。
项天翔高中毕业那年,再次回到水城的赫拉,已长得婷婷玉立,颀长健美的身材充满野性。
她到学校门口,等到了放学的项天翔,在众多男生垂涎欲滴和女生艳羡的目光里,毫无顾忌地拉着他直奔她住的酒店。
那天,在赫拉的诱导下,项天翔第一次胆怯而兴奋地品尝了人生的禁果。
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