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五年,你是我想得最多的人!你那么年青,那么娇柔,却那么聪明,充满睿智。
你知道吗,我常常偷窥你,你走路的姿式,你的坐姿,包括你吃饭的姿态,都那么从容淡雅,不卑不亢。
于是我教你,心甘情愿。你冰雪聪明,一点就会,还能举一反三,融会贯通。可秋,你真是我遇见的最智慧的人!
那天,我疯了,狠狠地打了你,推你倒地时,我看到你的腰撞向茶几时脸上的痛楚,也看到你身下的血。可你却体谅我的苦,让那些男人饶了我,放我走。
可秋,你还是善良的!
后来,我又利用你恶心夏候晓央,看见你俩对垒,我心生愉悦。
我一二再、再二三的伤害着你。
五年的改造,让我深知自己罪孽深重,我对不起楚清,对不起那些中毒的同事,更对不起你!
给你写这封信,我犹豫了五年!
每当提笔时,一个声音就在心里责问:你配吗?
我知道,我不配!
在这冰冷无自由的花园里,我还要度过很多岁月。
前些日子,我生了场大病,以后可能还有病危的时候,也许等不到走出去的那一天。
我不想把自己的愧疚带到另外一个世界,趁着还活着,由衷地对你说一声:对不起!
好人有好报,可秋,祝你前程似锦,一生幸福美好!”
信读完了,项天翔坐在沙发上没动。
信里没有一句提到她曾经供职的项尚集团,没有提到曾让她痴迷沉沦的男神,这多少让他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堪。
其实,他的内心是欣慰的,他并不爱她,早就希望彼此相忘江湖。
但作为欣赏的同事,他又有些失落,那个叫吕悠然的女人已绝然将他这个老板,从心底彻底抹掉。
“延米说她得了严重的尿毒症,几次病危。”
邹可秋侧头看着男人,满脸痛惜。
“你现在也躺在医院里,别想其他,好好养伤!”
项天翔把信折好,放进抽屉,俯下身,怜爱地抚摸着她的手臂。
“那次罗汉民向我通报了她犯罪事实,准备逮捕,我念她对公司也算尽力,请朗坤准备力保她,看能不能争取监外执行,没想到她并不领情,对你下手那么狠,我真的很生气。
“第一次判的是死缓,毕竟涉及楚清的命案,她也有意赴死,不做上诉。“
“楚清性格内敛,她知道吕悠然的心思,明里对她言听计从,暗地没少向集团高层男性暗送秋波,当然鉴于身份,她也只能玩些小心思。
“所以,我让朗坤再彻查。最后,从她母亲手上拿到她的遗书,确认楚清是畏罪自杀,你想不到吧,投毒这个主意,还是楚清提出来的!
“但毕竟手段恶劣,伤到那么大个群体,第二审,吕悠然判了十五年,没判无期和死缓也是朗坤努力辩护的结果,所以我们不欠她的。”
听到男人说完,邹可秋眼睛虚眯着,累了。
男人给她掖好被子,心疼地叮咛:
“乖,闭上眼,休息。”
在男人的爱抚中,她听话地闭上了眼。
在心里她思忖着,等身体痊愈了,就去看看吕主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