乎乎的五官,显得有些浮肿。
这人曾是项尚员工,放在项震寰身边,名是助理,实则贵宾,想来则来,不来一二个月都见不到踪影。
对这个纨绔子弟,项董事长当然也希望眼不见心不烦,自然睁只眼闭只眼,每月全勤工资一分不少地划到他账上。
项尚等于养了个闲人。
后来,他因嫖娼招人举报,也牵连到他处于高位的爹,政府纪检部门来查询,他迫不得已才自动辞职,从此没有再出现 。
朗坤现在还记得,夏候晓伟离开项尚时,集团有人跑到天台上放了鞭炮。
项尚本来对之有恩,却因没满足其贪婪之心,夏候设谋残害项震寰,还故意嫁祸邹家,差点让项邹两家反目成仇。
项天翔一股怒火升腾,特别因为误会,他把爱之骨髓的女人伤至骨髓,现在又殃及于她。
是可忍孰不可忍!
蓟鸿森看出他的憎怒,宽解道:
“好戏在后面。”
就继续当起了画外音。
“逃跑的三人发现我们的快艇,引起夏候姐弟俩的怀疑,认为嵇方方是墙头草,或者压根就是项家的线人,于是起了内讧。”
电视屏上,三个人不知何故,撕打起来。
夏候晓伟发现了嵇方方贴在衣领下的纽扣,夺下看是定位器,一巴掌把嵇方方打飞在地。
嘴角流血的嵇芳芳,懵圈地看着定位钮扣,摸了摸衣领,似乎回忆起这个钮扣的来历,知道自己有口难辩。
她迅速爬将起来,操起船上的灭火器,集中身体所有力量,面目狰狞地朝着夏候晓央的后脑勺砸了下去。
变故来得太迅猛,夏候晓央防不胜防,来不及哼一声,就栽倒在地。
疯了般的嵇方方继续扑向夏候晓伟。
夏候晓伟掏出了手枪,同样面目狰狞的恶狠狠地扣动了扳机。
是无声手枪。
因为此刻画外观众并没有听到枪响,就见嵇方方软瘫下去。
夏候晓伟并不解气,又从背带里掏出匕首,直捅得嵇芳芳血流如柱,张着大嘴,翻着白眼地断了气。
冲进船舱的船老大,看到这种血拼,怕殃及池鱼,吓得套上救生衣跳了海,逃生了。
望着空荡荡的船舱,满身血迹的夏候晓伟,沮丧而绝望地跪在夏候晓央身旁。
夏候晓央身体抽搐着,流出的白色脑浆,很快被鲜红的血液染成粉色,从脑壳后面流淌在地上。
夏候晓伟将姐姐搂在怀里。
夏候晓央身体抽搐越来越弱,最后紧握的拳头一松,不再动弹。
夏候晓伟就这样抱着姐姐,也久久没有动弹。
也许后面传来的快艇声,才惊醒他。
夏候晓伟向后张望了下,抬颏望向比天还漆黑的大海,将枪口缓缓地顶向额头,绝望地开枪自裁。
他跟姐姐躺在了一起。
一切似乎都安静下来,又听到海浪风啸声。
只见那艘充溢血腥而空荡荡的船,飘浮在夜色的海面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