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天翔的脸阴沉得可以拧出墨汁，说出的话象结冰的碴粒：
“我靠，方姐为项尚所做的一切，只是为了一只腿同时踏上我父子两条船？你他M真的太要脸了！”嵇方方一脸无辜：
“阿翔，我说这话的意思，安慰人很容易，真正给予却很难。你们父子都做不到，那还有什么好男人愿意娶我，又有什么好男人值得我嫁？”
这个解释，多少让项天翔释怀，否则接下来一个“贱”字，会毫不留情地赠送出来。
这件事，当晚搂着老婆歪腻的项天翔，原原本本地讲给了邹可秋。
“方姐，在这等候我爸吗？”
邹可秋迎着嵇方方，微笑地问。
嵇方方把胸前的长围巾紧了紧：
“不，我在等你。”
邹可秋脑子转了下，她在度量，方姐找自己是给爸爸说情，还是关于李囡囡的事。
“可秋，你现在可是项家的宝贝，谁都宠着你！”
嵇方方意兴阑珊的声音，听不出褒贬。
邹可秋笑了：“方姐才是项尚的宝贝。”
嵇方方望向近处的花园：“我们去走走？”
“不了，方姐，爸爸和田姨在等我，有什么事就直接吩咐好吧。”
邹可秋回得干脆。
嵇方方眼睛虚眯了下：
“可秋，那十几年前的陈谷烂芝麻的事，你现在翻腾出来，是不相信董事长，还是对我不信任？”
还真是冲着李囡囡的事来的！
邹可秋心里有了底，如实回答：
“忘记这事是方姐一手调查的。我没有不信任，只是想找到原因，避免浩儿也遭人算计。”
这个回答让嵇方方意外地愣了下。
邹可秋转身往回走：
“这事方姐打个电话就好，不必这么辛苦亲自前来。现在知道我的初衷，请谅解，我先告辞了。”
嵇方方在背后阴测测地来了句：
“有个细节，我没跟任何人提起，想知道吗？”
邹可秋停下，回过身来：
“不防说说。”
嵇方方却没出声。
沉默让四周有种神秘兮兮的气氛。
邹可秋身体转了过去：
“那算了，不勉强。”
“怀孕这事不是李囡囡自己说出去的，是林茹童！”
嵇芳芳爆出猛料。
林茹童？
她想起林茹童在她耳边的呢喃：“那件事是人为，而且就是他身边的人。”
现在嵇方方主动揭发林茹童，难道身边的人是指……
如果这样，这互相揭发的两人之间一定出了无法调和的矛盾。
林茹童也是项天翔的初中同学，她主动散播谣言，难道也是项天翔的倾慕者？或是出于嫉妒？
不奇怪，像林茹童这么狠戾的女人，做出这样的事不难。
编造谎言，给竞争者致命一击。
但做为项震寰首席调查员的嵇方方，为什么要隐瞒实情，诳负这份重托？
似乎知道她的疑惑，嵇方方直接解答：
“我调查出林茹童是肇事者时，李囡囡已经疯了，我想，就别让另一个女孩子再疯了吧。我教育了林茹童，但没揭发她，所以她对我很感激。”
邹可秋想起那次超市邂逅，林茹童陪嵇方方买水果的情景。
邹可秋笑着：
“李囡囡一家多亏有你，方姐的善良，让你拿到很多荣誉吧？我记得有一个是全省慈善明星，还有个是水城好人。”
嵇方方正色道：
“只要那孩子能康复，我什么荣誉也不想要！”
邹可秋开始言冷：
“只是你怎么对得起项家，他们至今知道的却不是全部真相！况且，你现在就不怕那位林小姐疯了？”
这次轮到嵇方方惊讶了，她睁大眼睛：
“阿翔没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