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项震寰恢复如初,除了邹可翘的医术,还与田姨的精心照料分不开。
只是项震寰依然怀念着亡妻,迟迟打不开心扉。
田姨还真不计较,她尽心尽力地照顾着,心无旁鹜。
这让项震寰不甚感激,无论对内对外,田姨就是女主人的待遇。
“来,阿登勒,这是爷爷的见面礼!”
田姨笑盈盈的把一封涨鼓鼓硕大火艳的红包,放在了阿登勒圆溜溜的小肚子上。
“回来就不能叫这么个洋名字了,小孙子的名字我已起好,按睿字辈叫项睿浩吧!”
项震寰朗朗大笑。
“项睿浩,好听!”
“有气势!”
大伙齐声赞叹,项天翔搂着邹可秋的腰,一起感谢父亲。
邹可翘过来,一把抱起妹妹,像小时候那样转起圈来。
兄妹情深,羡煞围观的所有人。
项天翔禁不住醋溜地腹诽:邹可翘还真是个恋妹狂!
转念他又得意地想,真正拥有这个女人是他项天翔,也只能是他项天翔!
看见妈妈在飞翔,阿登勒不干了,伸出双手,直叫唤:
“飞,飞,要飞飞!”
蒙丽赶紧从项震寰手上接过他,哄着:
“叫舅妈,就飞飞!”
阿登勒没学过舅妈这词,但太想飞了,照本宣科,捧起蒙丽的脸,也在她腮上吻了一口。
蒙丽大乐,抱着他就转起了圈。
瞬间,空中响起阿登勒“咯咯咯”的欢笑声。
云鹏和洪小瑗牵着女儿走过来。
云鹏瘦了,一条狰狞的刀疤,从脸腮一直延绵到耳根,看着都有种扎心的疼。
苦难是最好的磨刀石,经过那样的浩劫,云鹏原来游弋飘浮的眼神,有了岁月苍桑的笃定。
邹可秋努力克制着心痛,将目光竭力的锁在他的身上,想在千言万语中寻找出最贴心的安慰。
殊不知,一开口却是:
“我孙姨好吧?”
“还好,听说你要回来,天天叨念着。”
云鹏说话时,脸部肌肉有些拉扯。
他把所有情绪隐藏在那道疤痕里,看上去云淡风轻,可那上下移动的喉结,泄露了他激动难耐的内心。
沧海桑田,斗转星移,多少人和事都回不到原点。
邹可秋既高兴,又心酸,眼泪在众人面前,肆无忌惮地流了一圈又一圈。
隆重的欢迎晚宴,设在项尚集团麾下的地标建筑流溪酒店。
宴会上,项震寰把一张卡赠送给邹可秋,说是晚了三年才送出的礼物,是对二儿媳给他添了孙子的奖励。
项天翔把一本碣色册子递上来。
邹可秋一看,是天山温泉山庄房产证,那上面赫然写着自己的名字。
她惊诧地瞪大眼,本能的要拒绝。
项天翔俯首她耳边,低沉磁性的嗓音充满着无限宠爱:
“乖,我知道你很喜欢这个山庄,它也很适合你的气质,收下吧,算我陪罪的诚意!”
望着面前饱含愧疚的双眼,邹可秋嘴唇扇合了几下,没忍心拒绝。
“好,收下了,反正我的也是你的,没区别。”
她莞尔一笑。
项天翔松了口气,感激地吻了吻她的髪鬓。
那晚,邹可秋随项天翔回到林涧别墅。
“二少奶奶好!”
刚进门,两行男女佣人,排着队,躹着腰,齐刷刷地叫喊着。
项天翔抱着的阿登勒兴奋了,身子在爸爸怀里上下蹭着,拍着两只小胖手,嘴里兴奋地“你好你好”地叫着。
“人来风!”
邹可秋禁不住在儿子小腿上,拍了两拍。
项天翔忙把身体侧开,怕儿子再挨打。
他手臂环上邹可秋的腰,赶紧解释:
“我就知道你不喜欢,但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