邹可秋歇了口气,见项天翔听得认真,就继续讲着:
“石头享受着这份刺激,很有成就感。受伤的鸡蛋也天真的宽解自己,石头多好啊,坚硬,可以保护自己,就一直咬牙坚持着。
“结果有一天,石头把鸡蛋磕碎了,伤心一地的鸡蛋到死才明白,石头非旦保护不了自己,反而是毁灭自己的魔源!”
听完故事的项天翔笑了:
“你是说,我是石头,你是鸡蛋?秋,快四年了,我的秋还是个孩子,幼稚得可爱!”
邹可秋终于将眼睛对视上去,正色道:
“是,我是幼稚,但我不愿意做鸡蛋,我明白一个道理,不是努力坚持和忍耐就能换来幸福,只能选择对的、适合的,才会有轻松温暖的日子。二少,我们不合适!”
她说得斩钉截铁,最后一句话,用了肯定句。
男人眼里掠过一丝惊慌,显然她的决然吓到了他。
但项天翔是谁,他很快镇定下来,眉头动了动,诚恳中带着不妥协:
“我不是石头,为了你,我可以做草,做水,对,做棉花包裹着你!”
邹可秋像听到荒谬之极的笑话似的,哈哈大笑起来。
刚开始,她还真在笑,笑着笑着,眼眶就蒙上上了泪水,最后,苦涩地挫着牙,摇着头,嘤嘤地哭泣起来。
他做绵花?
是啊,原天真的以为他可以保护温暖自己,可以为自己遮风挡雨,殊不知所有的风雨全是他赐予的!
项天翔看不得她痛苦的样子,一把抱住她,急切地问:
“秋,你经历那次绑架的事,你告诉我,那对狗男女是谁?是谁?我一定让他们死无全尸!”
邹可秋一滞,他怎么知道有人绑架过她?
那事只有艾仑博士知道,是他透露的吗?
不会吧,初来乍到就告诉他如此闹心的事,不应该是艾仑博士的为人和处事风格。
也许,就是项二少的胡诌白咧?
项天翔看着她狐疑的表情,打算从这一刻开始,就不再对她隐瞒,避免再令她胡乱猜忌。
于是,他坦诚地告诉她:
“艾仑博士给我看了那两段视频。”
邹可秋一惊。
她只看过自己被掳到超市那一段,哪来的两段视频?
项天翔发现她的疑惑,困惑地问:
“你没看到过?”
邹可秋就纳闷了,导师为什么要如此匆忙地告知他这么糟心的事?
难道不知道他是来找她的吗?为什么要给他雪上加霜、火上浇油?
是为了让他更怜惜她、更愧疚于她吗?
这应该是个理由,但如果这样,说明艾仑博士虽然收留了她,却对他心中有愧。
既然有愧,当初为什么还要帮她逃离呢?
邹可秋想不明白。
这时在男人怀抱里的她,也没时间来想明白,她急于想摆脱,于是敷衍着说:
“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?”
项天翔更紧地搂住她,戾声说道:
“我看到那对洋狗的背影了,艾仑博士说他们为了拍电影。秋,他们是谁?敢毒打你,还拿儿子来胁迫,我一定要他们不得好死!”
男人的声音,勾起了邹可秋的不寒而栗。
那不愿意回忆的恐惧,令她开始瑟瑟发抖,背脊上火辣的疼痛再度袭来,冒出来的冷汗一下湿透了衣衫。
项天翔心如刀割,他恨自己无能,为什么让他深爱的人遭到如此毒手?
他心疼扒脑地吻着她的泪水,赌咒发誓道:
“秋,都是我不好,没保护好你,让你受苦了,相信我一定给你温暖,答应跟我回家吧,只要你回家,要我做什么都行!”
邹可秋喟叹一声,指着心口说:
“晚了,我这,留下太多记忆,我伤不起了。二少,我们离婚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