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上车,项天翔就迫不及待地想握邹可秋的手。
邹可秋往旁边闪,尽量拉开两人距离。
项天翔伸出的手,搁在空位上。
他也不觉得尴尬,只是挺直腰身,不再勉强。
必须得忍住,他怕惹她反感就被动了。
邹可秋觉得纳闷,都那么怨恨她了,为什么还想着亲昵。
这就是风流成性的项二少,当初她还是人质,不照样把她吃干抹尽的!
到了酒店,不出邹可秋所料,哪有什么会议室,就是他居住的总统套房!
项天翔把邹可秋搂到客厅沙发上坐下,到浴室取来毛巾,拧了把热水,递给她,口吻讨好:
“来,擦擦脸。”
邹可秋迟疑了下,还是接了。
湿热的毛巾驱散着满脑浑浊。
捂住脸,一幕幕往昔情景,在脑子交叉重叠浮现,久久压抑的悲伤无法控制地突破了防线。
刚开始只是啜泣,后来失声痛哭。
吴思白把清茶端了上来,捅了捅站着的项天翔。
此刻的项天翔也悲喜交集,他心软成一滩泥,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她。
但有一点他心里明白,不能让她再难过了。
邹可秋也不知自己为什么哭,是不堪的往事,还是即将签字的悲伤?
哭了会,她抬起红肿的泪眼,看着吴思白,哽咽着说:
“把协议打出来吧,签了我好走人。”
吴思白赶紧谦和地弯弯腰:
“好,我这就去。”
说完,看了眼项天翔,走出去,带上了门。
邹可秋心一滞,剩下他俩,又给自己挖了个坑。
她懊恼的周身肌肉紧绷。
停止抽泣,她赶紧捧起水杯,小口抿了口水,掩饰着内心强烈的紧张。
呆杵着的男人也醒悟过来,朝她走来。
她吓得指着对面的椅子:
“你坐那,有话就说。”
项天翔难得的听话,真的在她对面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。
海森堡已处夏天,还置正午,但邹可秋却感到寒意从心底往每个毛孔嗖嗖扩散。
她转动着手里茶杯,吸纳着杯壁的温度,声音像被风干的腌菜,皱巴巴的:
“那套小房,你喜欢就拿去吧,我不要了!”
话还没说完,她又开始呜咽。
那小套房,承载着她大学时代的时光,有多少次跟哥哥聚餐,跟同学们聚会,跟闺密说悄悄话,还有跟这个心动男人的第一次邂逅......
过去的记载物证说没就要没了,邹可秋的心,揪痛得厉害。
涌上来的眼泪,怎么也没控制住,簌簌往下滚落。
她吸吸鼻子,低下头,不让自己太狼狈。
男人没说话,凝视着她的眼里,早已浮出痛惜。
他克制不住地起身,坐到她身旁,长臂一展,把她圈在怀里。
抽出纸巾,轻轻粘**脸上的泪水,他坏笑的声音在她耳边轻掠:
“傻瓜,我不那么说,你直接就让我在原地签字,还能来这吗?”
她睁大泪光婆娑的杏眼,狠狠地瞪着他。
原来是骗她的!
这男人肚子里的坏水见涨!
搂上女人的项天翔,心情大好,斜眸欣赏着让他沉迷的那双美目。
他眼光开始游移,贪婪地品赏着眼前这张魂牵梦绕的面容,却不料心却被狠狠地刺痛了。
这张姣好的脸颊上,有两条淡淡的手指红痕,是那天林茹童传来那张照片情景的留痕。
深深地疼惜划过心间,他恼恨再次将自己错误的后果,嫁接到心爱的女人身上。
他没忍住,一个复杂地吻,贴上了她的厚唇。
她挣扎,却引来男人更用力道 。
男人大掌摁住她的后脑勺,一只手环住她的腰,把她吃得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