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的失态,猛地刹住声音。
他扶了扶眼镜,朝Jeanu不好意思地笑笑。
Jeanu以为自己在这不方便,正要告辞,项天翔拦住他,对吴思白吐了一个字:“说!”
这时,樊刚也疾步进来,朝鲁莽跑进来的吴思白瞪了瞪眼睛。
缓过劲来的吴思白直接忽视樊刚,对项天翔买起了关子:
“我们拥抱下吧!”
项天翔一巴掌拍在他的脖子上。
疼得呲牙裂嘴的吴思白,歪歪头,抽着冷气:
“嘶,那就不说了。”
项天翔拧起他的耳朵,在耳垂上搓了搓。
吴思白抽搐地跳将起来:
“吁,吁,我说,说。你自己看,这是铁证!”
吴思白跳着,把一张报告塞了过来:
“我刚从手机上打印出来的。”
铁证?
项天翔心里闪过一丝不详。
现在的一切,不都在往不详发展吗?
那报告纸张上,残留着一丝打印机的余热。
上面的表格和柱状图上,写满了专业术语。
隔行如隔山,项天翔看得一头慒晕。
他现在哪有心情读这些枯燥得云里雾里的数字!
正要发作,纸上最后那几行小字,却一下吸住了他的目光:
“鉴定结论:1、提取的20个位点的DNA数据,出现2个以上的位点已不符合遗传学规律,排除飞某为BB的生物学父亲。”
项天翔这才明白,这是一份亲子鉴定书。
自从第一次见到阿登勒,吴思白就多了个心眼,。
飞某是项天飞的代号,BB是阿登勒,吴思白在球场上使用小手段,用了他俩毛发做的样本。
望着还在懵圈的项天翔,吴思白俯在他耳边又嘀咕一句:
“那小孩不是三少的!”
项天翔狐疑地看了吴思白一眼,似乎还是没反应过来。
吴思白罕见老板有如此痴呆的时刻,幸灾乐祸地哼了一声,又小心翼翼地试探着:
“那小孩像三少,你是三少的亲哥,会不会是……”
项天翔像被人猛地点了穴,无法动弹。
他顿觉呼吸困难。
那种窒息又要命地扯住了神经,他被迫把头高高昂起靠在床头,胸膛剧烈地起伏着,但鲜红的鼻血,还是喷涌而出。
樊刚急忙拿毛巾按住他的鼻,用手拍着他的脖子,朝吴思白怒斥:
“你胡说些什么?”
“那BB会不会是你的?阿翔!”
吴思白终于喊出了口。
“阿白,你千万别乱说!”
好半天,项天翔才战战兢兢地提醒。
那眼神,充满了不确定又期待的那种彷徨和希翼。
项天翔只能看到项天飞小时候的样子,哪能见得到自己的模样?
原来BB像自己啊!
项天翔的心,骤然缩紧,一个闪念跃上脑际。
邹可秋逃离前的那些日子,他作过多少次弊?怎么没想过播种成功了呢?
过山车般的变化,让他觉得身子骨僵硬得像块水泥板。
天呐,他是不是有儿子了?
是他跟她的儿子吗?
“快,快叫阿飞来,快!”
项天翔推开樊刚,摔掉鼻子上的毛巾,一边交待着,一边东张西望地找自己的手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