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医院止住鼻血的项天翔,没有住院。
医生说,解决了他的心病,就不治而愈。
叮嘱让他多喝水,多呼吸新鲜空气,多与人交谈。
“这简直就是见死不救!”
吴思白愤愤不平地骂。
换作在国内,怎么也要留院打个点滴,至少输点营养液吧。
三人回到酒店,见到桌上冷冰冰的西餐,满腹苦涩。
吴思白拿出冰箱里的牛奶,启动了微波炉:
“要不要让申明飞过来?”
项天翔的身体和心情实在堪忧。
“买明天回国机票吧,再呆在这,我死定了!”
卧床的项天翔虚弱地叮嘱吴思白。
樊刚用纸巾擦着苹果:
“头,我说了你别生气,来都来了,还是应该跟邹小姐谈一谈,万一有误会呢,放弃太可惜了。”
吴思白把热气腾腾的牛奶端过来,反驳着樊刚:
“有啥可惜的,快四年了,什么事都可能发生,阿翔,你得想开点,生活还得继续不是?”
项天翔眉头蹙起,思绪更乱了。
但无论怎样乱,他心底都有个声音在呐喊:无论发生了什么,都必须带她回家!
这时,吴思白兜里的手机叮咛了声,有信息进来。
他一看上面的名字,急忙点开,闪到一边,认真阅读起来。
这时,樊刚的手机也响了。
“Jeanu?”
樊刚有些意外。
这位老朋友和项天翔从来都是直接通话的,今天怎么打给他了?
“哦,我手机没电了。”
项天翔把手机接了过来。
耳里传来Jeanu的声音:
“我在你门口,让保镖放我进来吧!”
两分钟后,Jeanu坐到了项天翔床前。
“你知道邹可秋在这了?”
Jeanu开口就欣慰地问。
“你怎么知道她在这?”
吴思白看了眼病怏怏的项天翔,替他反问。
Jeanu说:
“我是听从你的召唤,来到海森堡,凑巧跟艾仑通电话,知道他也在这,就带着苏姗先去拜访了他,又无意中撞见邹的。”
Jeanu对项天翔萎靡不振感到奇怪,现在他不是应该神采飞扬吗?
项天翔知道他的疑惑,他现在不想言语,于是恹恹地说:
“讲来听听。”
Jeanu疑窦丛生,难道艾仑不让他们夫妻重逢吗?
他看了看一旁的吴思白和樊刚,欲言又止。
他将讲述的是项天翔的隐私,外人不方便倾听。
项天翔看懂他的意思,给吴思白和樊刚挥挥手。
两人迟疑了下,走出卧室。
Jeanu这才从头到尾的把邹可秋与他和苏娜相遇的经过,原原本本地讲给他听。
项天翔恍然大悟:
“怪不得,她老跟我提什么正式夫人,我一直没在意,原来有这么大个梗横在我们中间!”
“她说错怪了你,一定会向你道歉的。”
Jeanu宽慰地说道。
“来了,但我没搭理睬她。”
项天翔好不容易有了点精神,又变得了无生趣。
Jeanu耸肩,表示不明白。
“她和别人有孩子了!”
他回答得很艰难,不仅眼圈充血,连黑青的脸颊都涨成了紫色。
Jeanu眉头一扬,他不敢相信:
“谁?有谁的孩子?”
Jeanu不知道阿登勒的存在。
项天翔沉默良久,实在无法开口作答。
这时,吴思白像头横冲直撞的牛,猛然冲了进来,对着项天翔失控地喊着:
“阿翔,……”
看到Jeanu诧异的眼光,吴思白才意识到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