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出事那天,她们两对相约去郊游,她和男友坐在后面的车上,目睹了前面车祸的全过程。
“保镖在她身上搜出了微型跟踪器,她那以色列男友却不见踪迹。第二天,人们在树林里发现了他的尸体。他被灭口了。
“她崩溃了,成天以泪洗面,说她是凶手,亲手把最好的朋友推进了地狱。而当时的我也崩溃了,天天缠着父母要姐姐。
“正当父母焦头烂额时,她跪在父母面前,请求给她赎罪的机会,她愿意顶替姐姐照顾我。
“父母知道她是真心的,我因为常跟姐姐在一起,跟她也很熟悉,她对我一直很喜欢,所以不排斥地接纳了她。就这样,她成了我专职佣人。
“她的照顾,比姐姐更用心更贴心,为了让我开心,她阅读了很多书,还专门去进修了少儿心理学。
“她给我讲故事,做游戏,陪我爬山、滑冰、骑马,我们互相温暖着,渐渐的,她成为我不可以离开的影子。
“直到那年,我们全家来德国庄园度假,我无意间听到她被人利用害死姐姐的真相,瞬间天崩地裂。
“受到强烈刺激的我,奔跑离家,她拼尽全力才把我抱了回来,刚把门关上,她就跪下来,手举着家里吆马的马鞭。而极度愤怒的我,把她抽得奄奄一息。”
“她痊愈回家那天,我们抱头痛哭,就在那晚,我们的第一次给了彼此。”
库里将威士忌一饮而尽。
邹可秋急忙夺下酒杯,给他换了杯咖啡。
“我从小喜酒,她也不让我多喝,为了控制我,就让我用手指沾着杯里酒来喝。
“长年累月下来,我养成了这样喝酒的习惯,直到成年后才改掉。但郁闷时,这个动作很容易反弹出来。昨晚和刚才,你也认为我有病吧?”
邹可秋释然地点点头:
“是的,你吓到我了!”
“她太内疚了,负罪感压得她喘不过气,幻想我鞭打她来减轻心中的沉痛。
“小时候我毫无所知,长大时已为时已晚,医生说,这种愧疚已成为她生命的一部分,很难改变了。”
“都没有治疗,怎么知道不行呢?”
邹可秋皱起了眉头。
库里又叹了口气:
“她拒绝,坚定地认为自己没病。”
邹可秋也不禁叹了口气,正色地问:
“库里,你爱她吗?”
库里一怔,眨了下眼,摇头:
“爱就不会去追可娜米达尔,就不可能想娶你了!”
“可你为了她,绝然了断了跟可娜米达尔的联系,我也是你现在的一种冲动。你试想下,如果我出现欺负她的事件,你是不是也坚定的站在她那一边?”
库里拿出打火机,烦燥的开始找烟:
“你怎么可能欺负她?你不被别人欺负就谢天谢地了!”
邹可秋不依不饶:“如果,我说的是假设。”
库里打横来了:“我从不假设,浪费时间!”
“库里,你要好好想想了,你究竟爱的是谁,她有一句话说得很到位。”
邹可秋抢下他手上的打火机,把咖啡端给他。
库里眼睛瞪大了:“说什么了?”
邹可秋拿指尖指了指库里的心窝,一字一顿:
“你们才是灵魂爱人!”
“停车!”库里大喊一声。
司机吓得不轻,方向盘左右晃动了好一阵,才把车靠边停了下来。
“这是高速,停不得。听我的,继续开!”
邹可秋冲着司机喊。
司机拧头看着库里,为难得不知所措。
扶着额头的库里,朝司机动动手指。
车又继续奔驰起来。
“库里,她所有的臆想不光是因为赎罪,更多的是源于你明明爱她,而她又得不到!”
库里有些痛苦地抱住自己的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