邹可秋心里唏嘘,这个女人是不了解库里,还是被嫉妒狭隘迷糊了眼睛?
果然,库里的眉头皱成了川型,脸色阴森得像地狱阎王。
他把邹可秋扶进车厢,站在车外打了通电话,才坐进了车。
看了眼邹可秋开始红肿的脸,库里从储物柜取出一条小毛巾,再打开冰箱,将冰块放在上面,包好,递给她。
看见她把冰放在脸上敷着,库里沉着脸对司机说:
“去海森堡。”
“不是要开会吗?”
邹可秋以为他气忘了,赶紧提醒。
“开完了,我将结果讲给你听,你们照会议决议定方案。”
车驶上了高速。
库里按下餐桌键,从保温箱取出两份西餐和一瓶威士忌,给邹可秋倒了杯热咖啡,很绅士地帮她铺开餐巾。
邹可秋真饿了,顾不得脸颊上的疼痛,自顾自的吃了起来。
库里盯着她脸上的红痕,满眼疼惜,禁不住伸手抚摸她滚烫的脸颊。
“项家二少真是重口味啊,昨晚看见他带来的女伴,我差点没被威士忌呛死!”
邹可秋不接话,闷头用餐。
“这样的男人值得你这么不离不弃吗?早点弃暗投明才有好人生!”
库里摇摇头,拿起餐叉,也开始用餐。
“你为什么不带安德耶亚去看大夫?”
邹可秋接过话,却转了话题。
库里一愣,含着食物的嘴,停止了咀嚼。
“你怎么知道她需要治疗?”
过了足足半分钟,库里才回过神。
邹可秋抬起头,用餐巾擦了下嘴,慢条斯理地饮起了咖啡。
“my God,她也给你讲了我和她的故事?”
库里扔掉手里的餐刀,将两手扶上自己的后脑勺。
“她的臆想症虽不严重,但不治疗会无法收拾的,为什么不治?”
邹可秋眯起双眼,盯着库里。
库里双手在空中舞动了下,又颓然地放在桌面上。
可能不知从何说起,他急得把头摔了两摔,竟无言以对。
“得这种病会伴着恐惧,你就不可怜可怜她?”
邹可秋啜了口咖啡。
“也不全是臆想,除了我日常鞭打她,她讲的都是实情。”
库里低头,给自己倒上威士忌。
邹可秋一悚,急问:
“她给我放的视频也是实情?”
库里瞟她一眼,继续倒酒:
“不是,那是早期一部恐怖片里的场景,她剪辑的。”
邹可秋眉头挑起:
“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视频吗?”
库里放下酒瓶,晃动着酒杯:
“鞭打女人。”
邹可秋吐出口气:
“你都知道呀!”
库里苦涩地笑笑:
“只要她认为跟我有染的女人,她都要想尽办法让她们看到这段视频。好在其中一个曾看过这部恐惧片,讲给我听的。”
邹可秋又好奇了:
“你就这么心安理得的让安德耶亚姐姐如此毁你形象?”
库里浅饮了小口酒,拿手指沾着杯壁上的残酒,放进嘴里舔舐,再用湿纸巾把手指沾干。
望着眼露惊诧的邹可秋,他话里充满宠溺:
“她对我胜过母亲,只要她高兴就好!”
邹可秋屏心静气了好一会,确认库里没有异常,才继续问:
“她是间歇性臆想症,有家族史?”
“没有遗传,是长久困在沉重愧疚中引发的。”
库里把头转向车外,沉默半晌,才缓缓地说:
“是她间接杀了我姐姐和姐夫!”
邹可秋一震,这样的结论令她顿时如坠虚空,云里雾里的。
“她是我姐姐最好的闺密,快毕业时,交了个以色列的男朋友,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