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着寸缕,露出一丝不挂的背影。
邹可秋惊诧地发现,面前那不再年轻的背部上,痕迹斑斑,有些伤痕像匍伏在树杆上的小蛇,蜿蜒细长。。
那是多次重复创伤的印迹。
“嗷、嗷……”
至极的恶心,让邹可秋干呕起来。
胃疼得厉害,她十分担心自己曾被踢破的脾脏受到牵连,再次破裂。
伸出颤抖的手,她想捧起桌上的热水杯。
女人抢先一步,将水再次送到她唇前。
邹可秋没再推辞,让女人一口一口的将水喂进嘴里。
有了温水的滋润,腹部疼痛明显缓解。
女人递来纸巾,她也不客气地接过来,试擦着满额头的汗水。
“我知道你叫玛妮卡,库里曾给我喜滋滋地谈起过你。你想听听我跟他的故事吗?”
邹可秋很想说不想听,别人的故事跟她没半毛钱关系。
但她知道这种抗拒是徒劳的,她现在没有体力更没有优势向这个快陷入崩溃的女人抗争。
必须先稳住她,让她尽情倾诉,也许才可能让她解除危机的方法。
邹可秋接过水杯,用杯璧温度暖着自己冰凉的手,以补充身体的能量:
“好,安德耶亚姐姐,你讲,我洗耳恭听。”
正在穿连衣裙的女人一滞,眼神复杂地盯住她:
“你知道我?”
邹可秋点头:
“知道,但不知你和库里的故事。”
安德耶亚手扶椅背,站在她对面,像老师给学生上课般,开始了她的讲述。
“我是美国人,跟库里姐姐是同窗闺密。22岁大学毕业,经他姐姐介绍,进入了她的家族公司。
“那时我怀揣理想,一心想在职场上有上乘表现,并像库里姐姐那样,相遇心仪的白马王子。
“就在那年,他姐姐与丈夫车祸,双双遇难,当时只有11岁的库里,目睹了她姐姐在血泊中咽气的全过程。
“她姐姐比他的母亲还疼他,我们在大学时,他姐姐就经常带他跟我们一起玩,可以说他是跟姐姐一起长大的。
“他本来性格内向,姐姐的离开,让他有了自闭的倾向。据说他们家族求救过心理医生,见效甚微。为了帮助他走出来,我被他父母选中,成了代替他姐姐的人。
“我是基督教徒,相信上帝给了我机会,派我去拯救一个濒临绝望的少年。
“为了做好这份工作,我翻阅了他姐姐所有照片和影像资料,模仿着她的一言一行,一颦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