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德耶亚沉浸在过往里:
“我本来就熟悉他姐姐,一年后,功夫不负有心人,天天的陪伴让他信任了我。
“我送他上学,和他一起玩耍,陪他睡觉,慢慢的,我们成了亲密无间的亲人,谁也离不开谁。
“但他依然没有完全走出来,除了我,很少有人得到他的信任,更难得见到他应该有的纯真笑脸,直到他16岁那年。”
说到这,安德耶亚停了下来,走到水池边,给自己接了杯直饮水,仰起脖子,咕噜噜地一饮而进。
她将纸杯扔进垃圾桶,继续她的讲述:
“那年夏天,他们全家从美国到德国度假,我也被安排同行,那是我第一次来到这所庄园。
“你也看到,这所庄园地处山腰,冬暖夏凉。那晚,山风呼呼地吹,我住的那间屋的窗户,可能年久失修,被风吹得滋拉拉地响。
“我睡在他隔壁,怕他睡眠浅,吵醒他,就找到庄园工具房,想找来工具先修一修,或者找块木头垫上先对付一晚。
“这一去,可能时间长了点,回来刚进门,就遭到急风暴雨般的鞭打。
“那时的库里力大无比,他红着眼,一边使劲地抽打,一边狮子般地吼叫:你还我姐姐,还我姐姐!
“我阻止不了他,只好忍痛跑出房间,可哪拚得过他的奔跑速度,没两步就被他扑倒在地。
“我的睡裙是浅色的,背后渗透出来的血迹刺激了他,他发疯般地撕碎我的睡衣,我羞愧难当,赤裸着跑回房间。
“他跟了进来,终于看清是我。
“他呆愣了半天才扑了上来,抱着我吼叫声中带着哭泣:姐姐,你跑哪去了?你也不要我了!
“原来他醒了找不到我,以为又有坏人来害我们,为了自卫,他从衣架上,抽出裤上的皮带作武器。
“我进门时,他误认为是坏人进屋,于是不问青红皂白一顿狂抽。
“他拥抱着我,发现手指上粘满了我的鲜血。
“那猩红的颜色也许再度唤醒他深藏的记忆,他颤抖着,将手指一根一根地送进嘴里,把鲜血舔舐干净。
“那神情当时把我震惊坏了,因为从那一刻起,我看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库里。
“他眼神狰狞,满唇鲜红,像个吸血的魔鬼。我想逃出去,叫人把他送医院,他却再次扑倒我,伏在我耳边说:姐姐,不怕,我把你的血擦干净就没事了!
“他喃喃地说,原来血是这样的味道,既咸又甜,我喜欢。说完,将我翻身过来。
“对视着他的眼睛,我告诉他,我很害怕,那时他狰狞的眼神已经退去,换成兴奋闪烁的欲望。
“他安慰我,说要给我补偿。也在那晚,我在疼痛和恐惧中与他有了初夜时光。那年我27岁,他才16岁。
“第二天,我发起了高烧,下不了床,他却像变了个人,换发出勃勃生机。
“他向父母报告说安德耶亚姐姐感冒了,推辞掉以后几天外出的行程,留下来开心地照顾我。那以后,微笑和自信变戏法的降临在他身上。
“所有人都以为是我的陪伴和引导终于见了成效,只有我和他知道,那是以他每个心血来潮的夜晚,我先受他鞭打后与他做 为代价的。
“就这样,白天,他是个聪明英俊的青年才俊,夜晚,只要他失意或者需要宣泄时,就成了吸血的魔鬼。
“刚开始他用皮鞭,每次发泄完,我都大病一场,他又懊恼得愧疚不已,后来发现了情趣鞭,就更加放胆使用了。
“情趣鞭可以让他放纵地无所顾忌地抽打,因为就是受伤,也是表皮的,不会像皮鞭那样伤到肌肉甚至筋骨。这一路下来,就是十六年。
“他三十二岁那年认识了可娜米达尔,这女孩满足了他对女人的全部欲望。
“他扶着她都怕把那小可人弄疼了,从心底的宠爱让他不想与她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