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随风颤曳。
邹可秋望向远方。
明亮的灯光外,是更加黑暗的夜色。
女人一边为邹可秋拉门,一边尽最大努力消除她的紧张戒备。
自从坐上电瓶车,女人似乎对她的顺从很满意,态度有了明显的客气和礼貌。
邹可秋拢了拢风衣,跟着女人走了进去。
这里的过道很狭窄,两旁房间都有标注功能室的牌匾。
她们在一间标有资料室的门口停了下来。
女人用密码开了锁,里面灯火亮如白昼。
室内墙壁都镶满柜子,每个柜子上同样有标签,想必里面都装着各种各样的档案。
屋中央摆满书架,上面整齐摆放着资料盒。
准确地说,这是一间档案室。
女人带着她还想往里走,邹可秋站住了:
“就在这看吧!”
“这里没法看,你要看的是视频资料,来,请进!”
女人推开屋角边的一扇门,偏偏头,作了个邀请的动作。
邹可秋迟疑了下,咬了咬厚实的嘴唇,走到了门边。
里面是个阅览室。
一张椭圆的白色木桌上,无一件杂物,一尘不染的台面,在灯光辉映下,泛着白炽的光。
女人走到桌中间,给她和自己拉出白色的靠背椅。
邹可秋坐了过去。
她们对面是一部电视机,款式陈旧得跟这座古老的建筑很匹配。
女人见她坐定了,从柜里取出两瓶矿泉水,悠悠地说:
“不急,先喝点水。”
邹可秋摇头拒绝:
“我不喝冷饮,开始吧。”
女人专注地看了看她,那眼神似乎隐含着一丝担忧,像在确认这个亚洲女孩的承受能力。
那份惴惴不安又在邹可秋心中翻腾,最终搅拌成一团泥浆,凝固成冰冷的石头,沉沉地往下坠落。
她忍无可忍,倏地站起,直接往外走。
女人拉住了她,微笑中带着体贴:
“这份图你不一定看得懂,要有心理准备。”
邹可秋勉强拉出一抹笑:
“助理小姐,我现在缺觉,脑子缺氧,看不懂很正常。”
“哈哈哈,那好,我们开始,看完就去休息。”
女人笑得恣肆,抄起遥控器,按下上面的键。
这个电视机一定年代久远,或者很少使用,因为一开机,满屏纷飞的雪花和往上跳动的光束,足足占屏了一分钟。
画面终于有了人的影像,而且慢慢清晰起来。
起初,邹可秋并没有看懂这个画面,因为她脑子早已定格在医院图纸上。
但随着画面的变动,她陡然发现这不是图,而是一个房间的场景。
慢慢地,画面出现几个蠕动的物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