邹可秋纹丝不动,她做好一切准备,无论哪种后果她都随缘。
椅子微动,来人解开了绑在她手臂上的绳子。
手刚松开,她就放下挽在头顶上的发髻,将皮筋和两根钢夹捏在手里,还放松的在头顶上抓了两抓。
似乎刚才绷得太紧,她得按揉按揉。
那人的一只大手伸进了她的臂弯,搀扶着她,慢慢往前走。
毕竟看不到路,邹可秋不时伸手扶一下旁边的货架,或者伸出手探着前面是否有障碍物。
几次没走稳,她的身体都触碰到搀扶她的人。
这一切都显得很自然,但邹可秋已估量到身旁的是个大高个,她断定就是捂她嘴的那位黑衣保镖。
似乎走了有三四分钟,她感觉被人扶上了车。
她身子刚坐正,那车就奔驰起来。
应该是豪车,因为听不到发动机的声音,外面的噪音也传不进来,车里十分寂静。
车程不长,没超出五分钟,她又被那只掌扶下了车。
待她站定,她觉得臂弯里的那只手抽了出去。
那车没熄火,她听到车开动的声音,越来越远。
她伸出手,在原地转了一圈,没任何声响。
她一把将头上的黑罩子掀开。
明晃晃的阳光让她眼睛眯缝起来,她不得不拿胳臂挡住阳光。
待她看清周围的环境,才知道这是她家院的侧面,也就是掳走她的那位保镖刚才隐身的地方。
她进了院子,发现家里静悄悄的,没有她失踪的半点慌乱。
她接了杯温水,坐在沙发上慢慢喝着。
也就在这时,她才感到自己虚弱无力。
泪水盈满眼眶,她怎么就这么招事呢?
可她没招惹任何人啊!
她无非就想好好地活着,低调的活着,不要富裕,不要光环,守着儿子平平安安地度过一生。
可她怎么就这么难呢?
敢掳她,无非欺负她孤儿寡母!
邹可秋在这一刻才意识到强大有多必要,不是为她自己,而是为了儿子有个平安的未来。
“小秋,回来了!”
水莲扶着蹒跚走路的阿登勒,从后花园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。
邹可秋跑上前一把抱起儿子,泪水像断线的珍珠,扑簌簌地往下掉。
水莲吓了一跳,吃惊地问:
“怎么啦,小秋?”
“我大柱哥呢?”邹可秋汲着鼻子问。
“在后花园修剪花枝呢,我去叫他过来!”
水莲说着,跑出了客厅。
很快,围着围裙戴着长塑胶手套的汪大柱,手提着长长的工具剪刀,行色匆匆地跑了进来。
“小秋,咋啦?”
大柱急切地问。
水莲说小秋哭了,自然把他也吓得不轻。
跟了她这么久,多少艰难她都撑过来了,哪见过她掉眼泪?
这得发生了多大的事呀!
邹可秋看到面前紧张的两口子,意识到自己的失态,赶紧抽出纸巾塞到阿登勒手上,拿起儿子的小手为自己擦干眼泪。
她冲两口子笑了笑,说:
“大柱哥,刚才你没注意我没跟你进家吗?”
大柱弯了下腰,说:
“进屋我就去工具房拿剪子了,出来发现你没回来,就去院子看,结果一个保镖也走到了门口,告诉我你去研究院了,说是你让他来说一声。”
说到这,大柱似乎意识到什么,赶紧问:
“你没让他来说?”
邹可秋说:“那人长什么样?”
这一问,吓得水莲一个激凌,大柱的脸也绿了。
“是保镖,高高的个头,戴着墨镜,穿着黑色风衣。”
邹可秋一听,应该是捂她嘴的那个保镖。
“小秋,究竟怎么回事?”
大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