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勇在明确自己没有看错后,语气笃定:
“只要能放了他们,我配合!”
特怀德直起了腰。
他拍了拍搀在胳膊里邹可秋冰凉的手,眼睛还是盯着魏勇:
“记住你的话!”
说完,向保镖挥挥手。
保镖们开始把担架往门外推。
魏勇侧过脸,通红的眼眶里湧出泪水:
“邹小姐,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”
“魏师傅,只要按你承诺的去做,我们就平安无事!”
邹可秋微笑着,尽可能地给魏勇安慰鼓励。
待一群人消失在门外,库里走向立在角落里的大柱。
他的脚刚迈出两步,就听到身后“扑通”一声。
库里缓慢回头。
是邹可秋跪在了特怀德面前。
她仰起头,恐惧的泪水终于流淌下来:
“爷爷,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,您惩罚我,饶过受我牵连的人,行吗?”
特怀德老人依然没言语,只是看着库里带着保镖继续走向大柱。
邹可秋跪着侧转着身体,却不敢看大柱:
“露西已经答应原谅了,爷爷您也答应我好吗?求求您老人家了……”
保镖过去,从口袋里取出一把多功能工具,递给库里。
库里抽出里面的小刀。
“库里……”
项天飞低吼一声,本已紧绷得像弓箭的身体,射了出去。
但他的手却被邹可秋紧紧攥住。
身体的反作用力,让他趔趄着,转头邹可秋倒退了好几步。
泪,还挂在邹可秋脸腮上,但她已神情平静,专注地盯着库里手里的小刀。
果然,库里为大柱割开了绳子。
见状,邹可秋和项天飞心稍稍松驰下来。
项天飞扶起邹可秋,两人听到库里交待保镖:
“送他走。”
大柱活动着手腕,迟疑地望着邹可秋,不知走还是不走。
邹可秋问:
“库里,你准备怎么处置我大柱哥?”
库里把手往裤兜里一插:
“让他回酒店休息。”
像坐了三回过山车,彻底放松的邹可秋脑子却懵着圈。
最怕乐极生悲。
她望着特怀德,指着大柱,生怕一不小心声音大了,就把眼前结局扭转了似的。
“爷爷,您,您不处置我们了?”
毕竟窝藏了凶手,她没法底气。
这时,有手机铃声响起。
库里将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递给特怀德。
老人没有看就贴上耳朵,说:
“请上来吧!”
然后他柱着拐杖,步履有些蹒跚的在房里踱步。
邹可秋又迈开两步,扶他坐回那把皮椅。
门开了,艾仑博士带着三名博士学生,急促地走了进来。
房间里的平和显然超乎艾仑博士的意料。
他定了定神,冲着特怀德不满地说:
“董事长,您动我的学生,应该知会我一声吧?”
特怀德坐姿恢复了挺拨,脸上的笑纹露着纯粹的慈祥:
“我让我孙女来拉拉家常,还用给你知会个什么?”
“这深更半夜的,您吓坏她家那个佣人了,我找到露西医院才知他们在你这!”
艾仑博士口气放松下来,但依然含着责备。
哪知特怀德口气反倒不满了:
“该管的不管,不该管的又管得这么宽!”
艾仑博士眉头挑起,口气也不好了:
“该管的我怎么就没管了?”
“你学生多,病人多,客户也多,早就求你利用人脉看谁在不停的刺杀!”
特怀德的手杖在地板上用力地跺了跺,像是真的动了气。
“我怎么没管了?你明知道调查需要时间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