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震将西川所有的道路都毁于一旦。
直到三天后,道路才开通。
第五天,项天翔率领建筑工程队,出现在满目疮痍的西川山区。
这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废墟,到处都是断裂的钢筋,废弃的砖头。
戴着防毒面具的项天翔,觉得自己身处在一个巨大的垃圾场。
媒体报到,地震死亡人数已达五万,还不断有生命迹象在深埋的瓦砾中被发现。
一支支救援队奔赴在废墟的各个角落,包括大大小小的国际救援队,也开进了灾区。
在巨大的自然灾难面前,每个人都感觉到人类的渺小。
这个世界,人活着,要面临许许多多天灾和诸多的生死考验,真不应该再制造人祸!
望着四月清明时节灰蒙蒙的天空,项天翔觉得,人,原来是这么无助。
他带着项尚地质勘探队,在废墟中推出一块块平坦的广场。
他们准备建大面积板房,以解决灾区百姓急需的住宿和吃饭难题。
项天翔在地震第二天就着手准备救灾。
电视每天二十四小时播放灾区情况。
一幕幕惨状,把全国老百姓看得都得心绞痛了,捐款和物资像滔滔洪水般湧向灾区。
听说项总裁要亲自带队,项尚上上下下都踊跃报名,自愿参加救灾建筑队。
项天翔来到灾区工地。
他除了规划图纸,指挥施工,跟工人们同吃同睡,还亲自爬上脚手架搭房板,拧螺丝钉。
项尚集团高层们,与中国许多有良知的企业家一道,倾其所能帮助灾区百姓共渡难关。
项天翔在这一呆就是半个月。
为了便于干活,他们都御下笨重的防毒面具,换上透气的纱布口罩。
到处都是无法处理的尸体。
经过长时间曝晒和氧化,那些尸体已经散发出令人晕厥的恶臭。
人们就是戴上三层口罩,也依然抵挡不了味道的浸入。
不时有人出现晕旋、呼吸困难、皮肤溃烂种种中毒体症。
为了保持体力,项天翔将工人分成四班,昼夜不停地轮班搭建。
他们搭好一排板房,即刻就有灾民安置入住。
这给他们极大鼓励,更是昼夜不停,希望更早的让所有灾民居有定所。
这天下午,项天翔在工地连续劳碌了八个小时。
疲惫不堪的他,听从医务人员建议,带着吴思白、樊刚还有几位工程人员,回住宿账蓬休息。
雾霾的天空,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。
打湿的口罩,让人呼吸窒息。
他们一行人在泥泞的土路上,高一脚浅一脚地加快了脚步。
对面,有一支穿着防毒服的队伍迎面走来。
宽大厚实的救援服装把每个人包裹得整整齐齐,看不出性别,只有一双双深陷的大眼睛,在口罩上闪着疲惫而凝重的光。
是国际外援人员。
项天翔禁不住抬眸,用敬重的眼神向他们致敬。
突然,他对上了一双眼睛。
一双亚洲人的眼睛!
眼角高挑,杏眼里虽然有疲惫的血丝,却水灵剔透,媚如秋波,就像揉碎的星光撒在眸子里,吸人心魄,引人沉沦。
电光火石!
项天翔像被千伏电流击中,霎时站在原地无法动弹。
他凝神屏气地追逐着那双让他失魂落魄的杏眼。
那双眼睛却转瞬即逝,很快消失在呈方型的队伍中。
“怎么啦?头!”
樊刚紧张地跨前一步,本能地横在他面前。
“她在里面!”
项天翔望着离去的队伍,真切地感觉到气促。
“谁?”
樊刚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“可秋,可秋在里面?”
吴思白反应快,指着走远的人群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