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子上,粗声大气说得豪迈:
“你们这些小兔崽子以为老子不敢啊,没见过打野战是吧?今晚老子就去那个什么狂什么乱的,但翔弟就算了,明天醒来,我怕他直接把我宰啰!”
大伙笑成一团,项天翔却没了声音。
刚才普雅拉在时,他还打起精神,害怕自己一朝不慎,又触犯了邹可秋的忌讳。
她连一个洋妞辞行的吻都接受不了,其他的更无法释怀了。
知道了她的底线,他就不可以再给自己雪上加霜,错上加码。
可当普雅拉一走,放松下来的他,头重如铅,鸡啄米似的不停地点着。
俗话说,郁闷易醉,本来不知醉为何物的项天翔,几杯白酒下肚,就不胜酒力了。
可他还想喝,用醉生梦死来填充满腔空虚和致命的思念。
吴思白心疼的把他的头扶起来,仰靠在沙发上。
蓟鸿森皱着眉头望着他,突然想到个主意,对大伙说:
“还得想个法子让他不要这么难受才行。”
吴思白着急地问:
“森哥,你有法子都拿出来呀!”
蓟鸿森想了想,跟朗坤招招手,说:
“坤哥跟我一起去请个人过来。”
朗坤犹豫地问:
“不会还是那个普雅拉吧?”
蓟鸿森扶着朗坤的肩,叮嘱着三位后生:
“小兔崽子们,照顾好翔弟,我们马上回来。”
项天翔晕乎中,感觉周围的人越喝越少,最后诺大的空间里,好像只剩下他一个人。
“人呢?你们都是孬种,喝不过就逃!难道,你们也学会了逃?”
孤独浓郁的包抄过来,他端起酒杯,有了一种深深无助的忧伤。
这时,那扇紧闭的大门,缓缓敞开。。
一个高挑苗条的身影,婷婷的向他走来。
闪烁的灯光照映着,让她那么飘逸如仙,清纯如兰。
项天翔不敢相信地眨眨眼,怕看错了,赶紧用手背揉揉眼睛。
没看错。
“秋——!”
他目不转睛,木讷地站了起来。
一定是上天可怜他,把他的秋还了回来!
一定是他的秋不忍心再折磨他,款款深情地出现在他的面前!
“秋——!”
曾无数次地想过,她若站在自己面前,一定要狠狠地惩办她,以解心头怨气。
现在她真的出现了,他哪舍得!
他就像个受了满腹委屈的男孩,突然看见了慈爱的母亲,蹒跚趔趄着走了过去。
哪知一只脚没抬起来,一个踉跄,他的身体就朝她的秋扑了过去。
那道身影匆匆跑了过来,及时搀住站立不稳的男人。
“秋,你终于肯回来了!”
他呢喃着,幽怨的口吻,有了撒娇般的糯软,那是一种欣喜若狂的沉沦。
“我来了,我来了,是我,阿翔!”
女人趋势将他搂在怀里,激动而深情地呼唤着。
一股阿玛尼女士香水味,忽悠悠地飘入鼻腔。
虽然是隐隐约约的味道,却强烈地刺激着项天翔的嗅觉,引得他阵阵恶心。
他一个挣扎,瞬间清醒。
定睛一看,一张有几分邹可秋神韵且熟悉娇好的面容,清晰地呈现眼前。
王峥峥,怎么是王峥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