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到如此紧张的项天翔,意外中有些解气,解气中又有丝不忍。
她垂眉撒娇:“奶奶,您就祝福我们吧!”
奶奶笑得云淡风轻:
“孩子,这世上的一切,本性都是痛苦,包括生活和你们向往的爱情,如果有幸福,也是短暂和多变的,这两年,你们应该有感悟和体会。”
奶奶的话,项天翔似懂非懂。
曾经的他,哪怕家产万惯,哪怕受众人追捧羡慕,但内心无不充溢着压力、焦燥,又有多少时候是幸福的呢?
直到遇上邹可秋。
项天翔对奶奶诚恳道:
“奶奶,这次来看您,就是想当着您的面表态,我会给秋幸福和好日子的,您就放心的把她交给我吧!”
劳叔端着新鲜水果上来,小声对奶奶耳语,上门求诊的病人已候在门外。
奶奶叮嘱邹可秋:
“你带小伙子转转,回到家了。就别客气。”
项天翔有些尴尬,奶奶的称呼让他感到生分,于是又诚惶诚恐地请求:
“奶奶,叫我阿翔吧,我叫项天翔。”
在旧金山五天,他们玩得很尽兴,奶奶每天上午都有客人到访,有慕名求教的,有走亲串友的,更多是上门求诊的。
刚来的第一天,邹可秋带项天翔全程给奶奶当助手,中午奶奶会午休,起床后,给他们泡茶聊天,也整理着上午的资料,忙得充实而有节奏。
夜幕降临,太平洋的海风给这座城市带来清凉,劳叔带着大家前往金门大桥骑单车,到渔人码头喂鸟。
只要有邹可秋相伴,项天翔难得的玩得不亦乐乎。
只是回到别墅,第一次躺上邹可秋的床,项天翔就发现了不适。
洗漱完,项天翔把正在梳妆台前敷脸的邹可秋,抱起就往床上扑。
结果木制结构的地板,顿时发出“吱嘎嘎”的刺耳声,吓得项天翔压住小可人不敢动弹。
他迅速起身,给吴思白拨通电话,压低声音:
“订个房间,我们马上过来。”
吴思白和樊刚安排在附近的五星级酒店。
坐在床边的邹可秋,捂住嘴,笑得双肩颤动:
“我不能去,奶奶都睡了,我不能去告别吧。”
项天翔脱下睡袍,换上长裤,胡乱的把体恤往头上套,再把衣架上邹可秋的大衣取下来,拉起她就要往外走:
“乖,明早我们早点过来,奶奶不知道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