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那位老者虽然用的商量口吻,但却透着长辈的威严。
“哈,我们跟大哥是亲兄弟,没股份我们都心甘情愿,你们一波堂兄堂弟来争抢个什么劲?”
久坐不语的七叔说话了。
“就是分,也由大哥亲兄弟分吧!分到以后,我们也学阿翱,全部交给阿翔!”
七叔说得铿锵有力。
有兄弟声援七叔:
“只要项尚发展好,股份不股份只是个形式。就是有了这点股份,让项老二这么折腾,还不早把项尚折腾崩了!”
“项家兄弟应该是指直系亲属,跟旁门左道的亲戚无关!”
“凭什么方案由堂系来定,本末倒置!”
会场又开始吵吵嚷嚷。
这时,一位黑瘦的男青年探头探脑地闪进会议室。
邹可秋认出在潮州小馆向云大伯索要录音笔的那位小伙子。
来人满脸焦灼,凑到项二叔耳边,似乎在报告重大发现。
“啪、啪、啪!”
大家正在好奇两人说话的内容,只听项二叔一口气拍了好几下桌子,暴怒的声音怎么也没压下音量:
“啥,啥,思邈医院利润全转到了瑞士?”
这句话,邹可秋自然听不清,却看见本来就怒气腾腾的项二叔,此刻周身冒着抑制不住的煞气,有些渗人。
项天翔冷笑着鼓着掌:
“好,好,二叔啊,两眼盯着自家的股份,没想到背后被人捅刀子了?”
七叔狠狠骂道:
“活该!”
项天翔下面的话无疑火上浇油:
“二叔啊,你是猪油糊了心,那种恩将仇报的人,你都敢用,那姓云的没直接跺下你的脑袋算你幸运!”
说完,他起身,对那位年长的老者说:
“世伯,接下来,我乐意陪你们一起观看狗开始咬狗的好戏!”
那老者脸都黑了,冲着不争气的项二叔吹胡子瞪眼睛。
项天翔给自家亲叔叔们挥挥手,笑着走出会议室。
七叔和几位亲兄弟也纷纷离场。
望着断开直播的屏幕,邹可秋开始担心项天翔。
他对项二叔太直白了,会不会逼得他们狗急跳墙?
她的担忧很快应验。
当晚,项天翔去机场的车,被几辆货车包抄。
好在保护他车的是个车队,训练有素穿梭着把货车生生阻断。
夺路奔跑中,项天翔车队似乎慌不择路地被赶到郊区,货车自然紧追不舍。
见撞车无望,货车开始枪击,并投掷高爆手雷轰炸防弹轿车。
枪林弹雨中,防弹车和货车先后驶进丘陵地带。
正当货车以为小车插翅难飞之时,小车上突然跃下罗汉民和全副武装的警察。
他们以车体为掩护,对着货车火力猛攻。
到这时,货车上的人才知中了圈套。
枪声和浓烟中,匪徒们仓惶逃窜,可惜轮胎一个个被击破。
匪徒只能弃车。
两个负隅顽抗的被当场击毙,剩下的全部缴械投降,抓捕归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