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天翔让她靠在自己胸前,缓缓讲来:
“因为那是跟同年级几位富二代的同学打赌,谁追到Addy,其他人就得出钱给追到的人。没想到那次在蓝球场上,我一赌就赢了。”
邹可秋听说过有些无聊公子哥,为了验证自己的魅力或某种认知,对某女人进行下注赌博的一种游戏。
原来以为是哗众取宠,没想到还真有其事。
真是世界之大,无奇不有!
“对Addy,其实没有多喜欢,赌赢后本想就此打住,但谁知Addy不知道我们是场赌局,认真了。
“那时年少,虚荣心作怪,见很多同学都心仪她却久攻不下,自己轻而易举就拿下了,加上她对我的确不错,于是就开恋了。”
项天翔拖起被子,把邹可秋露在外的手臂盖住,继续讲述:
“刚开始,我很满足大家羡慕的目光,但时间一长,两国的文化背影、习惯、性格,都提醒着我们不合适。
“我们都很强势,不停的争吵、分手,后又不断地复合,能坚持下来只有一个原因,就是她不像其他女人那样图我的钱。
“那时她父亲还是财经部长,我们两家生意并驾齐驱。两家父母都到过学校探望子女,所以我们都见过彼此的家长。
“但双方父母没照过面。爸爸说,没到谈婚论嫁,家长不可见面,都是生意人,万一不成,避免以后见面尴尬。”
邹可秋点了下头:
“今天她戴了你妈妈送的手镯,很自豪的。”
据说手镯是项家儿媳的标志信物。
“是吗?我忘了。父母曾到学校探望我,那时,她是我女朋友,第一次见面,老人总要送点礼物才礼貌的。
“妈妈送她的手镯一定是一般的玉料,项家媳妇手镯是最上乘的印度铬质手镯,婚礼上我会送给你的。”
项天翔搂紧她,啄了啄她的鼻尖,心疼地追问:“就为这个,把嘴唇都咬破了?”
邹可秋在男人怀里一挺,嘴硬:“才不是呢!”
男人将她的一昝发丝绕开,继续讲道:“直到快毕业,她陪我去纽约领奖。
“那个奖,她给过我很多好的建议,里面有她的功劳,所以慈善会上我拍了三瓶酒来感谢她。
“她以为用的是奖金,其实这三瓶酒是我跟同学们打赌追她成功的那笔赌金。给她买的礼物我用的是奖金,算对她的感谢。”
“结果那晚我们喝着赌金拍来的酒庆祝时,她酒后吐真言,原来她的那些好建议,全来自她父亲邀请的世界级专家,传授给她后,转换成她的创意来指导我的。
“其实学生参赛,各种请专家指导比比皆是,也不丢人,但当时年青气盛,自己也不是请不到专家,气就气在她骗我,把自己弄得个冰雪聪明似的。
“这事让我勃然大怒,有种被人玩了的羞辱。我把剩下的奖金,通过手机银行如数划进她的卡里,互不相欠。她一气之下,跑回了家。”
邹可秋心一动,不对呀。
Addy介绍的情景可是另一番景象,她称那 “是个美好的夜晚。”
而在男人表述里,却成了分手的惨痛。
邹可秋不想究竟。
过去的事与她无关,只是觉得仰头看着说话的男人有些累。
她干脆下床,把羽绒大衣披上身,坐在床前沙发上,对视着项天翔。
项天翔笑笑,也翻身下床,从衣柜里抽出一床干净松软的棉被,把她从脖子到脚裹了个严严实实。
然后,他边换睡袍边说:
“那以后,Addy回到她家族公司任职,我受父亲招唤,不得不改变继续读博的心愿,回国子承父业。
“我们就这样自然而然地断了,只是还维持着同学关系。后来,她与几个公子哥恋爱,还发邮件告诉我,总拿我跟他们对比,可惜都无疾而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