竖日上午,体检中心。
做完体检的吴思白、樊刚,到报告室听结果通报。
而项天翔被苏娜请到Jeanu办公室。
Jeanu办公室不大,却窗明几净。
请项天翔坐下,苏娜温柔的眼神看了下Jeanu,见他没有其他交待,礼貌地退出,并带上了门。
Jeanu抄着两只胳臂,围着项天翔兜起了圈。
“干嘛?体检报告有问题?”
项天翔仰头,一脸淡定地问。
他有信心,无论他和邹可秋,身体肯定无恙。
他们都正年轻。
“你,有暴力倾向?”
Jeanu阴侧侧地来了一句。
项天翔一窒,马上反应过来。
他怎么忽略了她那一身的伤痕!
“Steven ,你,对她不好?”
见他不着声,Jeanu眼睛紧盯着他,手往窗外他们住的渡假区方向指了指。
“先不说你对她是否有感情,就说她还是个学生,Steven,你怎么下得了手?”
望着Jeanu因愤怒涨得通红的脸,项天翔眉头蹙了起来,故作镇定地问:
“怎么这么说?”
Jeanu盯着他,继续围着他转圈。
“你能不能坐下来,我没病都让你转成美尼尔氏综合症了!”
项天翔烦燥起来。
他现在悔得肠子发青,他怎么能视她的伤痕习以为常?
说爱她如命,要疼她惜她,可做出来的事,哪一件为她考虑、为她着想过?
就想着自己爽!
白痴,项天翔你就是个白痴!
现在轮到哥们都来质疑,那些医生别以为他就是个虐待或施暴狂吧?
他们都如此,更别说当事人邹可秋了。
她能爱自己吗?
那偶尔露出的爱慕眼神,是为了躲避自己的野蛮而伪装和敷衍的吧?
“证实了,你的小妻子确实有轻度抑郁症!”
Jeanu把几页体检报告重重放在项天翔手上,眼里透着质疑。
项天翔心抽搐了两下,疼!
他想抽烟,但烟抓在吴思白手上。
正郁闷,Jeanu把烟递了过来。
项天翔却摆摆手。
医疗中心怎么能抽烟?
Jeanu露出一抹笑,他的朋友还是这么善于克制,为什么对自己的女人……
“没事,我办公室可以抽。”
Jeanu开了绿灯。
项天翔“霍”地立起身,立即点燃烟,大口大口地吸起来。
“已婚女性的抑郁,大多来自丈夫,你,对她真的不好?”
Jeanu侧头看着项天翔。
“不好!”
项天翔一手插在裤袋里,一手夹着烟,抬起眼,话音从牙缝里挤了出来。
Jeanu 迷惑地摊开双臂:
“大夫们都要求报警了,她遍体鳞伤,下体还有撕裂的痕迹!为什么?为什么?Steven!”
Jeanu发紫的脸色又开始转向愤怒。
项天翔还在大口吸着,一支烟很快吸没了。
Jeanu把烟缸递给他。
”Steven,在Addy面前,在任何一位女性面前,你从来没有这么放松过、这么笑过,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,你爱这个女孩!”
“哎,说到Addy,她也来参加国际财经会议了,她说明天就来拜访你。”
项天翔靠在办公桌边,给Jeanu 传递这个重要信息,同时也想转移话题。
“跟我无关,她是冲你来的。”
Jeanu挥挥手,似乎习惯了,调侃多过失落。
项天翔拍拍Jeanu的肩,鼓励着:
“瑞士是你的老巢,我又没向她报告我要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