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邹可秋悄悄起来,把浴缸放好温水,牙膏挤好,才叫项天翔起床。
他上午到机场接人,下午去国际会议报到,晚上参加国宴。
全天安排得满满当当的。
邹可秋精心地照顾他穿戴整齐。
对着光鲜风光的项天翔,她复杂情感里,时常夹杂着一种怜悯之情。
那人后的种种辛苦甚至心酸,随着伴陪他的时间越长,越能感同身受。
他也不易!
申明三人过来,大家一起吃了早餐,吴思白和樊刚跟随项天翔出了门。
上午,申明和邹可秋乘专车到体检中心,继续体检。
今天的体检项目,主要是妇科和心血管内科检查。
那个综发美女护士叫苏娜,是护士长。
她早早候在大门外迎接邹可秋和申明。
走进大厅,苏娜叫来服务员,将邹可秋和申明分别带到了男女贵宾区。
这里都是单间,同样的隐密而安静。
在换体检袍时,邹可秋看到自己身上还未完全褪愈的伤痕,突然有了丝丝担忧。
给这些专业医务人员看到,他们会怎么想?
她不愿解释发生的一切。
果然,无论拍片还是做彩超,面对香肌玉体上还未完全消退的那些参差交错、深浅不一的印痕,全程陪同的苏娜和大夫们个个惊讶不异。
“天啊,发生了什么?被摧残成这样!”
“姑娘,你遭遇过性侵?”
“邹可秋,你必须给我们反应真实情况,你究竟经历过什么?”
邹可秋被迫颤颤兢兢解释,身上痕迹是参加训练时,被树枝石子所伤。
苏娜眼光闪烁,看得出她和大夫们都不相信这样蹩脚的解释。
做彩超的大夫是个清秀的中年妇女,直接反驳。
从她身上软组织损伤情况看,她受到的是人为暴力,包括*虐待。
“是家暴吧?为什么不报警?”
清秀的女大夫充满同情的眼光里,隐含愤怒。
“真不是你们想像那样的。”邹可秋坚持否认。
异国他乡,不能节外生枝,越低调越好。
好不容易熬过体检,邹可秋以为万事大吉。
她和申明在中心用西餐,苏娜请她来到隐私密谈室。
这是与体检发现异病患者医嘱的地方。
苏娜拿着体检报告,柔和地表示:
“邹可秋女士,相信我们的善意,都想帮你!”
邹可秋故作惊讶地反问:
“怎么,发现我携带了爱滋还是奥密克戎病毒?”
苏娜摇摇头,把报告推到她面前,微笑着说:
“要不要报警,我征求您的意见。”
邹可秋直接收起报告,平静地说:
“护长,我是来体检的,不是滋生事端。我丈夫对我很好,表相不一定是真相,报警只会无端伤害我的感情,谢谢你们。”
说完,她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晚上,时间过了十一点,项天翔才回来。
一进门,他直叫饿得慌。
国宴讲究礼仪,他没吃饱。
邹可秋走进厨房,想给他做点吃的。
项天翔一把揽住她,在她耳边呢喃:
“别忙了,我吃你就好!”
邹可秋缩起脖子,用力推开他,还是走进厨房。
好在冰柜里中国食材齐全,她煮了碗云吞面。
“秋,你真要养个大胖子,昨天体检,我增了三十斤肉!” 项天翔美滋滋地吃着。
邹可秋这才注意到,原来清冷瘦削的项天翔,面色红润,脸庞是大了不少。
这肉都长脸上了吧?
邹可秋把手臂围上腰,摸摸自己,还是骨瘦如柴。
项天翔一把拽过她,让她坐在自己腿上,挑起一个云吞:“乖,你也吃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