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客大门刚刚闭合,项天翔急促转身,朝客厅奔跑。
邹可秋躺在沙发上,血已止住,但脸还乌污一片。
项天翔抱起绵软无力的邹可秋,感觉她周身冰凉。
田姨拿来加温的丝被,项天翔一把抓过,细仔把她包裹好。
将她的头放在怀里,他又疼又气:"乖,感觉怎样?有我在,你称什么能?自不量力的蠢东西!"
泪水在邹可秋脸上静静流淌,她无力地看着他:“我演得还不错吧?”
项天翔磨着牙,眼睛充血,周身溢满煞气地瞪着她。
晚上,邹可秋发起了高烧。
申明提着药箱,匆匆赶来。
他实在忍无可忍,挥舞着双手,对着项天翔大吼大叫。
这次,他一定要带邹可秋走。
邹可翘已将妹妹托付给他,他必须带她离开项天翔这个暴君。
吴思白和田姨赶快解释,这次的确是可秋自己所为。
申明不信,坚持着:“再不带她走,难道要让我眼睁睁地看见她折在你手里?”
"你带她走?什么身份?别忘了,她是我太太!"项天翔一字一顿。
"人家的老婆是用来疼的,你的老婆是你的出气筒!"申明吼得声嘶力歇。
"就是出气筒也是我的女人,你瞎操什么心?你TM真不想活了……"项天翔冷凛低沉的嗓音,含着嗜血。
“她是我的病人,是我朋友的亲妹妹!”申明用大吼来压住自己的心虚。
吴思白和田姨劝了这个劝那个,累得精疲力尽。
忽然,吴思白想起什么,抬腕看表。
“吵、吵,吵,时间都误了,可翘快起飞了,你们还送不送?”
几人同时看表,同时抬腿奔出客厅。
路过楼道时,大家都愣得刹住了脚步。
邹可秋独自站在走廊边,静静地凝视着夜空。
初秋的她,已穿上厚厚的羽绒服,头上戴着一顶绒帽,一条长围巾从脖子绕到下巴,巧妙地遮住了淤肿的嘴角。
“回房间去。”项天翔上前摸摸她的额头,烫手。
“小秋,你还在发烧,不能受风!”申明也着急地叮嘱。
“我要去送哥哥!”邹可秋气若游丝。
“可翘看到你这样,还敢走吗?”吴思白急赤白脸地提醒。
“天黑,我不会让他看清……”
话音未落,项天翔一把抱起她,就要往电梯走。
“不让送,我就死给你看!”邹可秋还是气若游丝,但语气笃定。
项天翔一滞,俯眼看着怀里的女孩。
她眼神空洞,透出生无可恋的绝望。
项天翔禁不住抱紧了她,犹豫片刻,转身,把她放下,拥着她走向大门。
一群人纷纷紧随其后。
?当他们赶到时,直升飞机机翼卷起的大风,吹拂起每个人的衣角和发梢。
邹可秋诧异地发现,此行不只有哥哥和蒙丽,而是支十几人的队伍。
蒙丽迎跑上来,抱着她嗔怪道:“叫你别来,怎么还是来啦?”
邹可秋抚摸着蒙丽的脸,泪水涟涟。
邹可翘走过来,把妹妹一把撸进怀里,用背为她挡着风,心疼地问:“小秋,怎么穿成这样?感冒了?”
邹可秋吸吸鼻子,点点头,哽咽地说:“哥哥,为什么要丢下我?没有你们我该怎么办?”
“小秋,我们休学一年,哥哥这就带你走,好不好?”
看到我见犹怜的妹妹,邹可翘痛心拨脑的。
留下她,的确是一块心病。
项天翔见状,阴霾的脸结了冰。
他走向一边,朝蒙丽招招手。 ?
蒙丽迟疑了下,还是走了过去。
“有件事,希望你到了美国,遇到合适的时机再说给他听。”
望着远处的邹可翘,项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