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怀里,她立马坐直身子,看到身上的薄绒被,她既惶惑又感动。
在这样违和的情境中,男人对她还有这样的温存?
“谢谢!”她轻轻地道谢。
“到家了。”项天翔牵着她的手,走进林涧别墅。
在客厅沙发上坐下,男人顺手把沙发靠垫扔在面前地板上,拉过女孩的手,把她往前一摁:"跪下!"
邹可秋趔趄了几步,吃惊地瞪起一双杏眼。
还是在很小的时候,犯错了,奶奶让自己跪过。
她努力站稳,对着男人僵立着,一脸屈辱。
"怎么滴,要我帮忙?"项天翔松开她,翘起二郎腿。
“你又不是我奶奶!”她嗫嚅着,低头缩肩,不肯就范。
“我就是代奶奶管教你的!”
项天翔背往后靠,舒服地依在沙发里,声音却开始冷厉。
怎么又成了他奶奶似的!
邹可秋腹诽着,咬着唇,脸颊涨得绯红。
男人似乎忍无可忍,“呼”地站了起来。
邹可秋吓得浑身一颤,抬腿挪步,磨蹭着站到了垫子跟前,又不动了。
她抬眸,看了看男人没有饶过她的意思,才低下头,不情不愿地跪了下去。
"说,错哪了?"男人声严色厉。
邹可秋眼里蕴含水韵,缓缓抬起头,对视着高高在上的男人。
一个念头闪过。
她双手合十,直起腰板,对着项天翔露出虔诚的神情。
男人吓了一跳。
这样的姿势,让他联想到寺庙大雄宝殿高大巍峨的佛像。
他放下二郎腿,挥手,想把她的手掌拍下去。
哪知轻悠悠的语调已从女孩口中飘出:"佛,佛爷,我错了,我没听您的话,才遭来这样的万刧不复??"
嘴,被男人的大掌捂住了。
项天翔咬着牙根,强忍着不笑出声。
她还挺逗逼的!
“哈哈,为了去见那个叫云鹏的色鬼,都敢色诱我了!”
他趁机发出隐忍不住的笑,尽管这笑脸在邹可秋看来,有些阴森森的。
泪,淌下来,流进男人的掌心里。
“还委屈了?你不是说去上课吗?跑到云家干什么?”男人松开了手,取来纸巾替她擦泪。
?“我去找东西。”邹可秋小声解释,接过项天翔的纸巾自己抹泪。
“找到了吗?”
邹可秋抿住的嘴拉扯了下,微不可见地摇摇头。
“啪!”
男人把一张照片重重地放到她手上:“知不知你的云大伯是什么人?你去他家有多危险!”
照片上是两个注射器的大特写。
正是她看到的迷你注射器!
邹可秋抬起头,耳膜里有种嗡嗡地鸣响。
她嘴巴微张地望着项天翔,神情却是坚定的:“不,不是云大伯,不 ……”
“你啊,太善良!”项天翔伸出指头,弹了弹她的额头。
邹可秋急得拼命摇头,害怕他又祸害无辜。
“知道我最恨的是什么?”项天翔怒气上来,舌尖顶着牙龈,恶狠狠地问。
邹可秋低下头,装着听不见。
“欺骗和背叛!”
男人声音真的很低沉,却渗着冬天萧杀的酷寒。
那份寒冷,让跪着的邹可秋,头皮发麻,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邹可秋心里不服,背叛,她攀不上;要说欺骗,那也是善意的。
如果告诉他去云大伯家找证据,他肯吗?
"咚咚",两声敲门声。
项天翔转头。
跪累了邹可秋,趁机身子往后,坐在自己的脚跟上。
田姨端着托盘出现在门口,盘里有两杯热茶。
看见两个纠缠的人,田姨迟疑了下,还是走了进来:"阿翔,吴秘和樊总到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