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,小女子怒视的眼光果真软了下来。
是啊,只顾自己爽快,哥哥怎么办呢?
她差点忘了自己的身份,人质!
泪水漫上眼眶,邹可秋拉上被子拽到自己的嘴边,身子顺着枕头,慢慢往床上滑躺。
她的哭诉带着乞求:“能让我死吗?让我来顶你父母的命。我哥哥没害他们,真的没有,你放了他好不好?”
她不敢放声大哭,压抑的哭泣,蕴含着内心深深的无助和绝望。
这女孩想到了死!
这种无意透露的情绪,让项天翔心里猛然一凉,感到从未有过的惶恐。
他恨过她,怨过她,但从来没想过她死了怎么办。
也许,在怀疑她是邹可翘帮凶初始,她如果死了,他顶多难过几天。
但现在,他觉得就是自己去死,也万万不能让她偿命。
眼下,面对表情凄楚的女孩,他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应对了。
踌躇了会,他决定必须压住她的轻举妄动。
于是,他顺着脾气继续施压:“你给我听好了,敢死,我就叫你哥生不如死,你信不信,我说到做到!”
凝视着把头完全埋在了被子里的女孩,望着剧烈起伏的被面,隐隐听到她压抑的哭泣,项天翔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过的无力。
他终于败下阵来。
掀开被子,他把哭得周身抽搐的小女子揉进怀里,轻声哄着:
“乖,吓你的,我现在不是在给你哥治疗嘛!我老爸倒在他的汤药里,你说我该不该恨他?别哭,别哭了!”
女孩太过悲怆,似乎并没听见他的言语,哭得收不了声。
项天翔给她掖好被子,抱着她像婴儿那样的拍着:“乖,s就当为你哥,好好睡一觉,明天就好了……”
那一晚,项天翔累得精疲力尽,望着怀里好不容易熟睡的女孩,他不敢动弹,合衣坐在床上睡着了。
第二天上午,邹可秋醒来,感觉昏沉的脑子清醒了不少。
额头盖来一只大掌,头顶上男人的声音充满愉悦:“终于退烧了!”
她抬起眸,发现自己还躺在男人的怀里。
她别扭地想挪开,却不料男人手里拿着一部崭新的苹果手机,打开,输入一串数字,递给怀里的她。
邹可秋掀目,手机里只有一个号码,著名:先生。
先生有几种含义,老师,长辈,对尊敬的人称谓,还有对自己的丈夫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