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血渍湿乎乎的,把皮肉和衣服布料粘合在了一起。
“倒底哪受伤了?是肩还是脚板?”七叔蹲下身,疑惑地问。
邹可秋抿了抿嘴,滚了滚喉咙,低低地嗯了声:“是肩吧,刚才扁担磨的。”
七叔掏出手机,准备通知卫生员。
项天飞一脸不屑,说:“七叔,这是训练,不是疗养,磨破点皮算个啥?”
“是的,一点轻伤,晚上休息的时候处理吧?”邹可秋抬起头。
七叔这才发现,邹小姐满头是汗,不仅满脸通红,眼睛还腥红浮肿。
哭了?
这个强度,对细皮嫩*肉的女孩子来说,的确是个挑战。
可是,其他女孩又没事!
“要不,你退出吧,我让人送你回去。”七叔站起来。
“那怎么行,七叔,外族人本来没资格参加我们家族训练,花了多少心机才混了进来,哪有说来就来、说走就走的道理!”
项天飞的气恼摆在脸上,说话横冲直撞的。
七叔就纳闷了,项天飞主动要求邹小姐跟自己一个团队的,才多长时间,又对她产生了成见。
难道是邹小姐的娇气,让阳光健康的项天飞看不惯?
抑或是对外族人参加训练强烈不满?
可是,他女朋友也是外族人,不也来参加了嘛!
旁边教练员瞅了瞅风吹就要倒的邹可秋,忍不住帮她打圆场:
“樊刚经理交待过,邹小姐主要是来散心的,参加拓展只是个形式。”
“他妈的,他樊刚算老几啊,居然敢把我们项家规矩都改了?散心?敢跑到拓展训练来散心?”
项天飞一脚踢翻旁边另一筐玉米。
台阶上,又金灿灿一片。
“阿飞,住口!你是队长,注意团结!”七叔觉得往常谦和有礼的项天飞,竟然脾气反了天。
为了尽快平息矛盾,他拿出了指挥官的威严。
“七叔,我不退,继续参加训练。”
邹可秋息事宁人,沙哑的嗓音嘶哑得近似呢喃,却透着坚定。
七叔犹豫了下,要她脱掉球鞋,想验验伤。
邹可秋摇头,向七叔和教练道完谢,倔强的站起来,往山顶走去。
她尽量走得平稳、轻松,不想看到害她的人那得逞的目光。
午饭时,邹可秋脚背像铅一样痾重,她隐约看到有血水透过鞋面渗透出来,鞋带已呈粉红色。
下午是拓展的核心项目,大家交出身上所有的钱物,手机里的钱包都统统清除为零,只保留手机。
拓展核心的生存训练,真正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