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着白大褂的申明,看着体温剂,冲着面前的项天翔没好气地说:“40度,还在烧!”
邹可秋面容浮肿,脖子缠着厚厚的纱布,身体僵直。
疼痛让她视力模糊,空洞的目光定定地盯着天花板,透出无力、无奈和深深的悲伤。
申明给她注射了一支退烧针,示意项天翔走出房间。
“你真是畜生吗?阿翔!”来到客厅,申明忍不住呵斥。
申明年长项天翔一岁,两人是发小,从小一个大院长大,两小无猜,情同手足。
项天翔一脸阴霾,没有出声。
“她上次被狂扇耳光,脸部瘀血,这次脖子受伤,牵连到嗓子也受损,伤得更重的......”申明点着太阳穴:“是这!”
项天翔闷头吸烟,大口喷出白雾。
“说话,你说话!这个女孩跟你那些过往的女人相比,没有任何经验。她这么年轻,你为什么可以这么残忍?这么狠?”
申明越说越激动,咄咄逼人地怒视着他。
项天翔别过脸,吐出一口浓烟,慢不经心回道:“我并没侵犯她。”
说完,又回过头,瞪了申明一眼。
那意思再明白不过:难道你不清楚吗?
“侵没侵犯你心里清楚,但这是虐待!就因为她是还没有任何定论的仇家人吗?”申明敲着报告单,快咆哮了。
“对她,我算客气了!”项天翔对他的愤怒视而不见,把烟使劲摁进烟灰缸里。
申明听懂后面的潜台词:换成别的女人,直接弄死了事!
申明吁了口气,是啊,换成别的女人,可能直接送太平间了。
申明抢救过几位与项二少交集的女人,骂他畜生时,项天翔总会大言不惭道:“我是畜生,也爱生活,你问问她们,哪个是我强迫的?”
申明明白,项二少说的是实情。
但他就纳闷了,那些女人奋不顾身倒贴时,可以说不了解外表衣冠楚楚实则禽兽不如的项二少,但活过来后,还纷纷来找这个禽兽,想后续情缘。
而禽兽项二少居然都记不起谁是谁了!
申明为此没少骂他没心没肺。
项二少却像看怪物似的打量他,调侃着:“阿明,你应该去找个女人实战,那种体位,我根本看不见她们的脸,我哪记得谁是谁?”
“畜生,真是畜生!”申明摇着头,呼出心口闷气。
俗话说得对,豪门怪癖多。
作为医生的申明已深信不疑,就一个项二少就已经让他见怪不惊了。
“你放心,我没让她们吃亏,都用微信划账给了她们!你不是说我是畜生吗,对,畜生只对*半身负责!”
每当听到申明的呵斥,项禽兽居然还像自己吃了亏似的,黑着脸,反过来厚颜无耻地安慰他。
“这个邹家女孩不是自愿的吧?”申明手指着房间,直视项天翔。
项天翔正在掏烟的手一顿,脸上浮出的委屈中,夹带着恼火:
“你他M听不懂人话了是吧?我都说了,我没有侵犯她!现在我让你治的是她的脖子,没有其他了!”
申明觉得自己的确被气糊涂了,按了惯例思维。
以往为他急救的女人,哪个不是因为床弟之欢?
可申明也不愿服输,嘴硬地问道:“你究竟在恨她还是喜欢她?”
话音未落,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。
女人对项二少来说,不存在喜欢还是不喜欢。
他从小就是异性的猎物,在他的潜意识里,女人其实就是喜欢他的钱!
早在初中,就有女同学用这种喜欢,给他上了生动的一课。
成年后,愿意被女人捕获,只能说明他对猎手有好感。
而这份好感只是来自青春雄性的生理需求。
就是这种本能的需求,他也缩小在他认为安全的范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