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认知,让邹可秋觉得受了莫大的侮辱。
他可以折磨自己,却不能轻视奶奶!
一股闷气在胸中游走,挥散不去。
她顿了顿,把那句话直杠杠完整地怼了过去:“只有可怜的人才有恨!”
男人眼睛虚眯起来,瞄着她,露出凶悍:“你敢骂我?”
他一用力,没任何怜悯地拎起她。
她挣扎了下,想反抗,但又忍了下来。
有用吗?反抗会让处境更糟,她只能臣服。
果然,他开始报复。
他抬手,指指自己的衣扣,命令道:“解开。”
她瞠目结舌。
“请、请问,人、人质、人质需要干这种活吗?”
“你说呢?”男人有了玩味的兴趣。
“没、没有啊,人质、不、不是仆人啊!”她结巴着,好不容易把话说全。
“仆人有自由,人质连自由都没有,哪有资格挑三拣四?”男人又捏住她下巴,手上有了力道。
邹可秋痛得“嘶”了声,没敢再吭声。
是啊,她是人质,是他的囚犯。
可他没手吗?
“快点!”男人声音有了不耐烦。
她吓得浑身一颤,只好举起了双手。
第一次侍候男人,她抖抖索索地帮他解衣扣。
男人性感的喉结和结实紧致的胸肌,再次呈现在面前。
邹可秋想起在自己小房间客厅里,第一次接触的这个男人。
那时他尽管狼狈又警戒,但不失绅士的温和。
在那样紧张甚至后怕的相处里,自己竟然潜意识地相信他是个好人,是个被人伤害的弱者。
但现在的男人变了样,像只面对小羊羔的饿狼,充满了*望。
那种一口要吞噬她的危险,排山倒海地压迫了过来。
好不容易把他的白衬衫脱下,放入清洁篓。
男人却未动,示意她不能停。
她的小手终于放在他的腰带扣上,迟疑了一会,笨手笨脚地开始解男人皮带。
哪知力气用反了,皮带越解越紧。
项天翔开始还屏住呼吸,后来真勒得喘不过气了。
“怎么,还想再来一场谋杀?”他猛然推开她。
看见女孩倒退着贴上墙,他才自己快速动手,把解开的皮带扔在地上。
跨步上前,他一把捏住她的小脸,满脸狠戾:“杀了我父母还不解恨,还想谋害亲夫?”
邹可秋脸颊的疼,漫延到四肢百骸。
她双脚发软,扶着男人健硕的长腿,软软地跪在地上。
男人的手,并未松开她,反而捏得更紧。
她的脸,被迫仰起,羞辱难当地望着水雾中阴鸷的男人。
她能杀谁?
现在她最想杀掉的是自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