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樊刚和吴思白也回望过来。
仨人的对视,传递着一个信息,他们对邹可翘的质问都动了心。
“有人背后搞鬼,针对我们两家!”邹可翘平静下来,语气笃定。
“要不要先报警?”吴思白看向项天翔。
“暂时不要!”邹可翘接过话。
项天翔眉头挑起。
他诧异邹可翘跟自己的想法一致。
“你们可能听说过,中医将毁在中药上。前几年,思邈医院药材主要依靠几家大的药材公司,因是人工种植,疗效越来越差。”
邹可翘陷入回忆之中。
“三年前,我找到了云南和贵州两个小山村,包了几座山,专门种植中草药,还鼓励山民上山采集。”
邹可翘咽了下嗓子,干裂的嘴唇渗出了血丝。
项天翔朝吴思白使了个眼色。
吴思白即刻递上一支矿泉水。
邹可翘急切的拧开瓶盖,却克制着少少抿了口水,滋润着口腔。
项天翔却等不及,戾声说:“我可没时间听你扯废话!”
邹可翘没理睬,慢悠悠地又抿了口水,才将整瓶水“咕噜咕噜”地灌入肚中。
解了渴,他才继续道:“这两年,我们医院胜在口碑,药材好是主要原因之一,问题自然不会出在这批药材里。”
午后的阳光从窗帘隙间渗入,把光线外的四人神色,衬得格外凝重。
“项董事长两味关键药,川芎和荆芥,因种植的药不能及时供应,我就到水城药材集团进货,这个集团下面有个景生中药材公司,他们药材来源广,质量也过得去。”
邹可翘停顿了下,望向面前的三个男人。
他本想说这个景生中草药公司是自己叔伯经营的,知根知底可以放心,但怕丧心病狂的项天翔又加害到叔伯,邹可翘把话咽了回去。
“一定是在这个环节出了问题。按报告分析,川芎本身不可能含镉元素,只有两种可能。”
樊刚似乎比项天翔更急迫,问:“哪两种?”
“一是浸泡,二是注射。浸泡后的川芎会变形,我自然看得出来;如果是注射在川芎体内,而且是极微量,就根本无法查觉。”
邹可翘的手,在分析中已攥成了拳头。
“董事长是慢性中毒,注射的可能性最大,只是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......”
这个阴谋,倒底是针对邹家还是项震寰,邹可翘一时理不出头绪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