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翔却是一楞。
原来是兄妹,怪不得长得如此之像!
她就是那个水城大学医院管理系的学生了,那天穿走的衣物原来是她哥哥邹可翘的!
项天翔露出戾气的笑。
那淤堵的心,不自知地涌起一丝释然的轻快。
抽回了探进睡裙里的手,他按住床上挣扎的小女子,对着客厅下令:“把他带走!”
外面一阵悉悉率率,随后听到房门被轻轻叩上的声音。
回归平静的房间,又只有他俩。
项天翔把床上的邹可秋抱坐起来。
女孩秀发撩拨在他的脸上,酥酥麻麻的,他一时竟分不清是舒坦还是难受。
一手拿起她已松懈的手,一手扶着她的背,项天翔用力一顶,一拍。
”啊——-,”伴着邹可秋一声惨叫,她脱臼的手臂,被装了回去。
痛,让邹可秋身体抽搐惊挛。
此时,白净得毫无血色的脸,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。
“我做错了什么?”邹可秋心中悲苦,突如其来的惊吓和疼痛,让她牙齿不停的上下叩击。
项天翔冷着脸,挥掌击向她的后颈。
邹可秋眼一黑,昏了过去。
身,重如磐石,却浮浮悠悠地飘荡在一片晃动的泥沼里。
邹可秋犹如被压在了千年冰川之下。
她看见自己扑伏在一片冰凉的水泊中,浑身血液都被冻结,你冰雕般无法动弹。
“救救我!”
“谁来救救我!”
她那无助的声音,很快被不明究理黑洞洞的环境吸了进去,听不到回声。
正当绝望之时,天边出现两团光晕。
那光晕的圈似乎越来越大,越来越虚晃,也越来越清晰。
哇,原来是两朵色彩斑斓的云,正穿过黑洞洞的层层屏障,从天外悠悠荡荡地飘浮过来。
霎时,压抑得没有丁点光亮的环境,随着云朵的飘近,光晕越来越柔和的笼罩了过来。
就像被推到了护理灯下,邹可秋感觉冰凉的身体有了阵阵暖意。
她感激地抬起头,看向云朵,顿时睁大了双眼。
不是云彩,是两只硕大无比的七彩......鸟!
应该说,像两只展翅飞翔的大鹏鸟!
它们全身厚密的羽毛,像晶莹剔透的晶片,在幽暗的背影中,闪烁着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光。
大鹏鸟的眼睛,似高山湖泊般的尉蓝清亮。
此刻,两双注视她的如炬目光,正透出深深的担忧和痛惜。
震惊中的邹可秋没有惧怕,反而像见到亲人般,看到了救星和希望。
她不顾一切的向它们伸出手,发出求援地哀鸣:“救救我!”
两只巨鸟在她身边久久盘旋。
它们的翅膀,轻拂过她的面颊和肌肤,那丝绸般的柔滑质感,在这样绝望的境地,让她尤其感到舒适和温暖。
然而好梦转瞬即逝,七彩巨鸟盘旋着,渐渐消失在黑幕里。
冰冷刺骨的极寒,再次笼罩,她又一次陷入了绝望。
这时,空中替换上一张布满淋漓鲜血的脸,那是她最后见到邹可翘的面容。
“哥哥——!”她心如刀绞。
洪小瑗圆圆的脸蛋突然出现,笑嘻嘻的嘴一张一合,却听不见声音。
欧阳帅也阳光帅气地悬浮在空中。
邹可秋想向他挥手叫喊,可嗓子干涩得发不了声。
高峰拖着旅行箱的背影,越走越远,似乎永远不再回头。
她拼命晃动着脑袋,心里一个声音不断地响起:“做噩梦了,醒来,醒来,快醒来……”
猛地用劲,脚一蹬,她真醒了。
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,她迷迷糊糊地看到,钢筋灰质的天花板上,有条精致的墙角流线。
一盏椭圆欧式吸顶调控灯,泛着淡淡的桔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