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,鬓发散乱,容颜憔悴,一幅惨不忍睹之相。我一挥衣袖,带倒菱镜,从桌下抽出一只药盒打理手心的伤口。
伤口并不深,三个半月牙形整整齐齐的排在掌心,平日里的事情留长指甲不卫生也不方便,我的指甲一向打理的很干净短洁,能划破掌心至使流了很多血,可想我当时是用了多大的力气。药粉撒在伤口上的刺痛让我咧嘴吸了半天凉气,越发后悔自己的无脑冲动行为。
勉力的系好的包手的帕子,我往后挪了挪让自己更舒服的姿式靠在榻边,屋内的珠光莹莹,黑洞洞的窗口一改温柔,像一只张开的大嘴,呲着可怖的牙齿要把我吞进无边黑暗中。细雨沙沙,打在窗下的芭蕉叶子上噼噼啪啪的响,像是有人从远处走过来,在窗下不停的踏着步子,让人听之愈加烦躁。我挥袖把窗子关上,呯呯两声在深夜中显得格外响,震的我心跟着抖了一下。我咬咬牙,把心中陡然升起的不安压下。我裹紧被子,温暧密闭的环境终于让我有了一点点安全感,我认认真真的开始反省起白日里的无理取闹的行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