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桩桩一件件,不堪入目的事全都摊开在台面上,莫文简辩无可辩,自知大势已去.......
永兴帝龙颜大怒,当场革了他礼部尚书一职,下旨抄没莫家,男丁流放三千里,女眷全部归奴籍。
大臣们纷纷猜测,永兴帝此举意在敲山震虎。
近来太子一党活动频频,怕是惹龙心不悦了。
莫家败落得如此迅速,都城权贵人家一番长吁短叹,很快将其抛之脑后,最多只在偶尔茶余饭后闲聊起嘘吁一声。
他们眼下最关心的是,下一任礼部尚书会花落谁家。
太子一党自然希望依旧能用自己人,只是莫家之事一出,虽最终没有牵扯上他们,但多少开始有些顾忌,荐人上面便有所收敛。
二皇子那边自然想要趁虚而入,明里暗里推选自己的人。
六皇子倒是比较低调,冷眼旁观看鹬蚌相争,等着做那渔翁得利。
至于萧衍,冷眼看戏有之,推波助澜有之,暗箱操作亦有之,不过只待一个时机罢了。
而不管是丞相府还是尚书府,这段时日门槛几乎被踏破。
有来询问意见的,还有上门说项的,更有毛遂自荐的......
彼时,上官瑜正盘腿坐在自己屋里的榻榻米上,煮着茶。
上官又贤在旁侧一脸兴奋的滔滔不绝,黑眸透着一种有惊无险、劫后余生的激动。
“我说瑜儿,你不会能未卜先知吧?那时你如此强硬的让你二哥退出祭品买卖一事,我还道你是小题大做。你二哥虽然不情愿的退出,却为此记恨了我好长一段时间。”上官又贤笑道,“莫峰之事一出,他只差给我跪下道谢。”
上官瑜斟了两杯茶,递了一杯过去给他。
上官又贤端起吹了吹,喝了一口,接着道:“据说同莫峰做生意的那帮人,多半进大理寺大牢去了,保下来的那几人,不是严令在家闭门思过,便是被送回自家老宅避祸去了。”
“这次牵扯颇多,涉事人家或多或少都伤了元气。谁也没想到皇上会如此雷霆手段,僧面佛面都没看。”上官又贤叹道,“若是没听你的话,恐怕此时上官家想摘干净也不容易。瑜儿,哥哥以茶代酒,敬你一杯。”
上官瑜笑着同他举杯示意了下,喝了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