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又贤解释道:“本来想让你二哥哥过来亲自同你道声谢,但上次怕他连你也怪罪上,就没同他言明是你的意思,现在突然又提起,显得太刻意......”
他端起茶壶替两人斟满茶,然后重新举起:“就由大哥哥过来替他也向你道声谢。大哥哥再敬你一杯。”
上官瑜唇角溢了抹笑,同他举了举:“哥哥们没事,上官家没事,就是瑜儿最大的愿望。”
上官又贤惭愧道:“光耀上官家,护着家人无忧,是我们这些男人的职责......是大哥哥做的不够好,让妹妹操心。”
上官瑜摇头道:“大哥哥此言差矣,上官家一荣俱荣、一损俱损,何分男女?瑜儿也是上官家的一员,自然也该尽些自己力所能及的职责。”
上官又贤笑着道歉:“好,是大哥哥失言了。”又忍不住好奇问道,“瑜儿,莫峰会出事,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毕竟那时候谁也没想到,堂堂礼部的尚书,皇帝的近臣,暗地里还是太子心腹的人,会以如此势不可挡的姿势垮台,莫家一夕之间败落。
莫文简自身难保,太子束手无策。这若是放在一月之前,任谁都无法相信。
上官瑜眸色微敛,想了想,终是没把实情说出口,道:“那日我让你阻止二哥的时候,就解释过了,祭祀祀品可大可小,全看皇上一念之间。朝中之事,我想大哥哥比我更加清楚,皇上对于太子的忌惮由来已久,这其实是一个极危险的导火索,哪一天不小心点燃,定会殃及太子身边亲信。”
上官又贤剑眉轻锁,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:“近来杨尚书一直逼着皇上调任福建总兵,想让他的人上去,怕是触到了皇上的逆鳞。”
上官瑜抿了口茶:“莫家正好撞到了枪口上,杀鸡儆猴这一招素来管用。只是这次这只鸡有些大了,估计要让太子肉痛好些时日了。”
上官又贤睨了她一眼:“你不喜太子?”
上官瑜喝茶的动作一顿,故作疑惑的反问:“大哥哥哪里看出来的,我又没见过他,何谈喜欢不喜欢。”
上官又贤笑着摇头,只以为她是知晓自己将来有可能要嫁于太子,对他有了别样的心思,揶揄道:“你们这些小姑娘的心思,真是难猜。”
上官瑜不想与他多谈这些事,便开始安安静静喝茶。
上官又贤知趣的也没再多问,他家瑜儿再聪慧沉稳,毕竟也是个云英未嫁的小姑娘,多半要害羞了。
眼下看来,让瑜儿嫁于太子似乎不是明智之举。不知道大伯和他爹,经此一事会不会改变主意?
两人沉默的喝了会茶。
上官瑜突然开口问道:“大哥哥,你与刑部员外郎蔺大人很熟吗?”
上官又贤抬眸:“倒是蛮谈得来。怎么?”
上官瑜哦了一声:“上次二叔公寿宴,就是我去找你那日,出来的时候,正好遇见他来找你,有些奇怪你们何时结交的,我从未听你提及过。”
上官又贤笑着解释道:“以前的确不太熟,只是在官场上见过几面。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了,两人关系突然就近了。”上官又贤提及,忍不住夸赞起来,“蔺荀这人虽然一副清高矜贵,生人勿进的模样,但相处后发现,此人心胸广阔,见识非凡,是一位值得深交的挚友。”
“大哥哥对他的评价倒是极高。”上官瑜道。
上官又贤剑眉一挑,顽笑道:“自然。所谓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,与我为友者,能差到哪去?”
上官瑜笑了出来,不给面子的拆他台:“嗯,估计能黑出油来。”
“坏丫头。”上官又贤跟着笑了。
突然想起一件事,问道:“对了,你上次让我陪你去一个地方,大哥哥真不是故意放你鸽子,要不,你再说个时间,大哥哥请假也陪你去。”
上官瑜撇撇嘴,等你想起来,黄花菜都凉了。
“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