倘若齐尚没要求,吴瑾反倒心里不安,他相信无利不起早,但凡有所为必定有所图,否则必定居心不良。所以他大方一笑:“什么事尽管开口。”
齐尚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才试探着开口:“我还想回太史院做事,如今旱灾初现,家里几张嘴等着吃饭。”
一听说他还要回到自己身边,吴瑾一口答应:“明日你就回太史院吧,做我的副手。”另外,还拿出一千两的银票。
“哎呀,大人能让小的回来赏怄饭吃,就已经是开了天恩。这么多钱,小人受不起。”齐尚不敢收。
“你就拿着吧。”吴瑾把钱硬塞给他,“这钱也不是白给你,你得帮我想想。”
齐桑拱手跪地:“大人请讲,小的义不容辞。”
吴瑾叹了口气:“奸臣背后作梗,污蔑我对陛下的忠心,依你之见怎么才能让陛下消除误会?”
这个问题问的很巧妙,陛下并没有为此而发难,没有难也用不着解难。可若是直白说陛下还是相信他的,那齐尚送这个奏折也就没有了意义。
思及此,齐尚也叹了口气:“陛下是个聪明人,这么多年一直都对大人深信不疑,想来不会理会这个挑拨离间。可奏折已上,陛下心里始终会存着一个疑影,对大人来说是个隐患,一不小心就会惹怒陛下招来杀身之祸。”
“依属下之见,首先要稳住陛下的心,这才是最重要的。”齐尚正色道。
这点吴瑾也知道:“稳住陛下之后呢?”
“之后么···”齐尚眼珠来回转了几转,小声道,“说句大不敬的话,陛下已经年过半百,年轻时没少操劳如今身子骨已经大不如前,说的难听些今晚不知明朝的,大人该早做打算。”顿了顿又道:“如今太子也去世,唯一能继承大统的就之后皇长孙,大人不如扶持皇长孙,主弱而臣壮,将来这天下还不是由大人说的算。”
这正合吴瑾的心意,登时眉开眼笑:“没想到经历一遭,你倒是越发的有见地了。”挥挥手让齐尚退下。
就在齐尚要出门的时候,忽然叫住他:“听说你跟京都巡防营的王大人也是亲戚,为何不去找他反倒来找我?”
齐尚叹了口气:“落难见人心,人没本事没前程的时候就是亲戚都看不起。从前只以为大人为官圆滑,如今才知道能平步青云才是本事,大人才是我的伯乐。”
吴瑾明白了,但见他如今一副小人谄媚的样子,已经彻底放心,开始着手谋划他的大事。
相国府,司马若雨哭成了泪人,正叹自己命运坎坷。
“够了!”相国大喝一声,“你怎么就如此不懂事,太子怎么说都是你夫君,你是她的侧妃,如今家中两位主子新丧,你不在家中主持大局反倒日日跑来娘家哭诉,晦气不合规矩不说,传出去外人会怎么说你!”
司马若雨从没见过父亲这么愤怒,抽抽搭搭的道:“女儿都这样了,父亲一点也不心疼女儿,当初还是父亲你顺着陛下的心思逼魏辛离娶的我···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