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以至于一天就写(抄)完了一支中性笔。
任延忙里抽空,怕安问有心理负担,告诉他自己在打游戏。
小问号:「我能跟你聊会天吗?」
任延(哥哥):「聊着呢。」
安问也不知道跟他聊什么,觉得任延讲话言简意赅,总是很酷的模样。任延小时候话也不多,允许他在屁股当跟屁虫,但不允许他啰里八嗦奶声奶气讲很多话,超过五句,就用手捏住他嘴,把安问的两瓣嘴唇捏得像小鸭子。
安问小时候记性就可好了,问他:“那不说话,我给你背诗可以吗?”
任延高冷“嗯”一声,心想诗能有多长。安问绞着手指深吸一大口气,……开始背长恨歌。明晃晃的日头下,背的人和听的人都被晒得昏昏欲睡,小朋友过来喊任延打游戏,任延却没走开,因为他答应了安问要听完整首诗的。不过他并没有发现,安问磕磕绊绊的,把本来就很长的诗乱七八糟地背了两遍,背到第三次时,他“呃”了一声,十分心虚“……这里好像背过了。”
从此痛失在任延面前再次背诗的资格。
安问找不到有意思的话题聊,怕把任延无聊走,只能硬憋着不说话,第一百次点进他的朋友圈,还是一片空白。
反倒是过了五分钟,任延主动给他发了微信:「怎么不说话?」
安问问:「你平常都不发朋友圈吗?」
任延(哥哥):「很少」
小问号:「那你现在还跟小时候长得一样吗?」
任延反问他:「你呢?」
小问号半天没回,因为小问号打开了前置摄像头,看了自己好几眼,顺手拍了一张。他不怎么自拍,因此不会找角度,灯光也不好,照出来不太上相。安问试了几次,都不满意,觉得要是贸然发过去的话,极有可能会打碎任延对自己的美好想象。
小问号:「我比小时候丑,你应该认不出我了。」
确实,不仅认不出,还把他当成了女孩子。
但比小时候丑,任延是不认同的。
任延(哥哥):「不会。」
任延的简短总给人以干脆、笃定、不容置疑无需再议的味道,安问把这段对话反复看上好几遍。洗漱好上床睡觉,发现朋友圈图标上有了个“1”。他点进去,看到一行字:“任延(哥哥)点赞了你的封面”。安问的封面是刚刚新换的,封面是他和福利院的小朋友、以及院长奶奶的合影,不知道是谁拍的,安问抿着唇笑,唇角笑得很高,眼睛亮如晨星,无法形容是漂亮多一些,还是可爱多一些。
果然是大城市的夏天,连打了空调的夜晚也这么热,这就是老师说的热岛效应吗?安问掀开薄薄的空调背,屈膝坐着,用手背贴贴脸降温。
手指下意识地往下划着,看着朋友圈的更新。他朋友不多,以长辈居多,和零星的几个同学,所以一眼就看完了。
任延的动态简单地躺在最底下。
「任延(哥哥):晚安。」
作为一个八百年不发朋友圈的主儿,神经病一样发了一个没头没尾的「晚安」之后,任延的朋友圈果然不负众望,炸了。
「卧槽,什么情况?」
「延哥你抽风了?」
「说啥呢,有没有礼貌,赶紧问嫂子好!」
「延,你有女朋友了吗?你不要人家了吗?」
「讨厌,都说了不要公开,你还是忍不住,哼,让人家被看笑话」
「大家好,这条是我躺在任延怀里发的。」
「晚安哥哥,下次私发我就可以了。」
「楼上全部被老邢关进鸡笼!」
老邢是省实的教导主任,因为老去酒吧或围墙底下蹲守逃课的学生,因此被亲切地称为邢捕头,学生互相约着翻出去上网,就问“今天刑一下吗?”终于有人反应过来问了一句:「等下,你分组可见了吗?」
任延回复: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