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里,秋月和阿明回到家中,阿明先拐去探望下爹娘,秋月正要回房,就见暗处一黑影。
还待来不及跑,突然一把冰凉的利刃横在了她脖子上,贴着那温热黏着腻汗的肌肤。
又一声吃痛,身后人突就倒了下去,秋月回头,发现白羽正站在身后。
她诧异,他怎么在这?
只见来人沉声不做好脸色:“你是得罪了什么人?”
秋月紧张情绪还没缓过来,她也是不解。
“你既不肯回医馆,那就先同我待一处,走吧!”白羽冷声道。
秋月思索了一下,觉得是不能连累阿明,就跑去和阿明说了这一事,然后跟上了白羽。
两人一前一后,秋月缓缓地跟在白羽后面,游戏般踩着他在月光下的身影。
前面人猛止步,秋月不防,就撞了上去,还是之前那竹叶清香,不免让人心跳也加快了许多。
“你这样走要到什么时候。”说罢,白羽隔着秋月衣袖握住了她的手臂拉着她走。她小脸一红,没再说话。
说不清的气氛流转于两人之间,他们一路静默终是到了客栈。
白羽在她邻间又租了一客房。
白日里,秋月又找了一处地方免费看诊施药,旁边还杵着一人,是白羽派来保护她安全的。他自己又忙着调查去了,总不见人影。
而阿明也帮衬着秋月忙上忙下,他围着厚重的绢布,把口鼻遮得严严实实,那额间的似涌泉源源不断地冒出豆大的汗珠。
阿明还是怕染上要命的伤寒,因为镇中近来还是频频传出死讯……
有些事情总是想不通透,在那真相面前似遮了一块幕布。直叫人抓耳扰腮,想要一探究竟……
一天下来,又是用去了几十副伤寒中药,并无人症状异常。待要收拾准备回去。
“咣当”一声,一人虚浮无力,倒在了地上。狂咳不止,通红的脸上尽是痛苦。
闻声张望,秋月见状竟是有些恍惚,那像极了师兄以前发病的样子……
阿明见状赶紧把人扶了起来放在软榻上,秋月连忙过来查看。
一摸脉搏,她吓得触电似的赶紧松开了手,似是不可置信又再次附上摸了摸。
脸蛋发白,似是血液尽都涌去了心脏,病状般难看。
“怎么可能?竟是“阎血”
她恍惚要摔倒,阿明忙是扶住了她,只听她双眼无神,嘴角微动呢喃道:“我治不了这个”。
秋月不再义诊,屋子紧闭。而屋内躺着的正是上次摔在地上之人。
今日瞧他稍有好转之意,尚能开口说话,可秋月知他不过回光返照。
“你是怎么中毒的?”
“中毒?”虽是虚弱,可语气里仍是不解。
“那你是何人?”
“我是李府大少爷的贴身随从”
“这毒已深恐是无解。”秋月一脸平静地沉声说道。
“什么?”
“半月前我才和少爷从侨城死里逃生,这就活不长了吗?”
“侨城?”
“嗯,上月少夫人病逝后,少爷简直魔怔了,非要去跑自家最远的生意,原这是三少爷打理的”
“我们在侨城又碰到了一女匪,绑了我们少爷……好在少爷安然无恙回来了。”
又是侨城!阿明也说上回雇主让他运了东西去侨城。
那侨城临近异族云疆,会不会太巧了,秋月此刻脑子有些混乱。
“咳咳咳”几声猛烈下去,卧榻上人忽就几口鲜血,没再醒来……
秋月猛地探向鼻息,有些失态,引得发鬓上珠钗晃荡的厉害。
“怎么会有人费尽心机用这般隐秘之药害人?”秋月眉间愁绪万千。
“阎血”是云疆的秘毒,无解,鲜少人知。
“中毒之状只犹如风寒,但这风寒可以“久治不愈”,一但再加大毒的剂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