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过蔓蔓,就拍了肉乎乎的小屁股,“女郎可不能做如此赖痞模样,怎么一天好的不学,净捡些粗鲁的动作。”
蔓蔓双手摸着被打的屁股,躲着讨好告饶。
这里岁月静好,逗趣打闹,而有的地方山崩地裂,气氛凝滞...
已经过了午时,朝堂里外还跪伏着一地的人,龙椅下都是散落的奏折笔墨,景安帝双眼的怒火已经呼之欲出。
底下的人头都埋到地上,直喊,“圣上息怒。”
有的大臣已经脸色发白,头上的汗珠直接落在光洁如镜的地面上,也不知是吓的还是饿的。
“天山提前一旬给朕示警,几部里外几天几夜没合眼,各处紧急准备的“灾粮、药草、赈银!”
最后呢!朕的子民拿到的都是什么!”
“你们让朕如何息怒!如何不怒!”
桌上实在没扔的物品,右手把龙头扶手拍的“啪啪”做响,“才太平几年,朕都不知道养了如此多胆大包天的蛀虫!”
冕旒上的珠帘摇晃不停,昭示着带旒的人有多不平静,清脆的碰撞声更让下面的人胆战心惊。
景世欢手握笏板,恭敬的跪在地上,面色沉静,“圣上,微臣以为,现今朝堂最紧要的就是采取补救措施,再次筹备赈灾物资,快马加鞭运送至洪灾区。”
“靖城、开封灾情最重,可以先运送一部分前往,后续由户部筹集完成再让兵部陆续送往,拯救灾民刻不容缓。”
景安帝也知现在杀人抄家解决不了问题,看到下方目清面穆、思维敏捷的侄子,再看一旁几个眼神闪烁,巧言令色的儿子。
深呼一口气手滑扳指,沉吟半响。
“泰儿说的有理,传朕旨意!”
“封泰王为赈灾钦差,赐尚方,带队前往晋、豫等受灾地区。”
“户部、兵部,其他几部全力配合!”
“大理寺与清吏司前往给朕核查都是哪些蛀虫,竟敢如此放肆,一条都不能给朕放过!”
“事急可从权,泰王如朕亲临,可掌生杀大权...”
下方的书省奋笔疾书,一道道旨令被宦官吟唱,大景明宫一下就像被烧沸的滚水,全都运作了起来。
御书房内,景安帝看着眼前大景举足轻重的大臣们,把茶蛊往桌上一磕,惹得刚刚没站一会的众人,又全都跪在地上。
“崔爱卿,都察院作为大景耳目,为何下面滥竽充数、假公济私、政令未实行,都没监察到!”
“堂堂都察院却如此闭塞,到底是你老眼昏花了还是监管不力!”
崔和临自知有罪,真是老了老了没想到临到头来却落个这个结局,其实自几位皇子成年起,朝廷就风云**。
心里清楚,其实朝堂内外也清楚,自各位皇子领政后,都察院早已不是以前的都察院。
景世欢眼皮半阖,不发一言,没人能看见眼眸中如深海般沉静。
景安帝看着下方垂泪谢罪、颤颤巍巍的老臣,终是动了恻隐之心
蹙眉沉声,“尽快肃清都察,还朕一个耳聪目明高瞻远瞩的都察院,哭哭啼啼能解决什么问题,当年大景洞若观火、天不怕地不怕的崔御史呢。”
景安帝面带威严俯瞰着下方的众人,“竟敢伸手触碰大景安宁,那朕就能让他永世都得不到安宁!”
“朕许你便利之权,都察院只能是朕的都察院,本次事件未能提前预警密示,朕不信无监吏发现,究竟是谁掩盖了朕的耳目,不管是谁,你给朕查出来!”
“是,微...臣...遵命。”
不管旁人是喜是忧,都拱手高呼,“圣上英明。”
景安帝看着毕恭毕敬不发一言的景世欢,面色和缓走到面前,拍了拍肩膀,温和笑道:“泰儿,此次赈灾就辛苦你了,一切以自身安危为重。”
“父王如此倚重堂兄,堂兄自然不会让父王失望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