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肇一头雾水,着实不太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,可当他抬头看见远处游廊里走来的一行人时,瞬间就清楚了。
远处行来的陈刺史见到眼前一幕,眼底有过一丝诧异,而她身后的陈夫人就更是目瞪口呆了。
方才丫鬟来报时,她在听到陈扶疏和韩肇扯上关系时,还全然觉得是一场笑话,可按如今的情况来看,倒是她低估了陈扶疏。
这个丫头与她那贱胚子娘一个德行,见着位高权重的男人就走不动道了。
“老爷,三姐儿这样实在有坏我们陈家门风,都怪我平日里太过纵容了。”陈夫人想了片刻,如此开口说道,情真意切的仿佛真的对陈扶疏这个行为深感自责。
她说着就要叫丫鬟前去阻止,却被前方的陈刺史抬手制止了。
陈夫人这才注意到,看到陈扶疏那样胆大包天的举动,陈刺史似乎并不生气的样子,反而还有些乐见其成的样子。
“夫人不觉得,他们二人很是般配吗?不知不觉间,疏儿也长成大姑娘了。”陈刺史看着陈扶疏和韩肇的方向,笑的意味深长。
陈刺史都已然这样说了,陈夫人自不好再在此刻说些什么,她讪讪一笑,回答道:“老爷说的有理,只是我瞧着方才韩将军也是怕三姐儿摔倒才顺手扶了一把,应当二人之间也是清清白白的吧!”
她自然明白陈刺史想听的不是这个,但她无论如何也是见不得陈扶疏真的攀上韩肇这个高枝的。
她紧接着又说道:“况且先前不是已经答应了洪老板,要将疏儿许配给他吗?这如今也不好——”
谁料陈夫人话还没说完,就直接被陈刺史给打断了,只见陈刺史摆了摆手往回走,“口头之约罢了,莫非他还敢找本官算账不成?一个区区商户和定北节度使的义子,熟更重要,本官还是分得清的,希望夫人也要拎得清,以大局为重。”
陈夫人神色变了几变,她自然听出来了陈刺史话中的暗示之意,她回头看了一眼仍旧抱着韩肇不松手的陈扶疏,不由的狠狠剜了一眼,心里却已经盘算着等下如何教训陈扶疏了。
……
等陈刺史和陈夫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游廊尽头,韩肇才出手推开了环着他腰不放的陈扶疏。
他语气渐冷,“人走了,三小姐可以松开了吧?”
陈扶疏听见此话,有一瞬间的恍惚,继而她瞬间反应过来,就要松手离开。
见她动作迅速,不带一丝犹豫,韩肇神色也瞬间变得阴鸷难看,他嘴角上扬,带起一抹深邃的笑意,他原本揽在陈扶疏腰上的手也紧接着收紧,将本准备离开的陈扶疏又带到了自己的身边,说话的语气也带上了一些玩味的意思。
“怎么,利用完了,就要过河拆桥?陈三小姐,你这可不厚道啊。”
陈扶疏听完心中一惊,显然她并没有料到韩肇这么快就发现了她的小心思,心慌意乱下对于对方突如其来的亲昵放肆举动更加抵触,嘴里情不自禁的念叨着,“放……放开我……放开……”
少女的瞳孔都在跟随着身体颤抖起来,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,她面容全然是痛苦的神色,整个人都惨白了下来。
意识到陈扶疏突然的不适,韩肇瞳眸中升起不解和担忧,他慢慢的就松开了手。
腰上桎梏的力量陡然消失,陈扶疏迅速后撤了几步,她两只手有些无措纠缠在一起,始终不敢抬头去看韩肇的眼神,宛如一朵被风雨吹打过的小白花,可怜又无助。
韩肇看着眼前少女渐渐平复下心情,才复开口问道,只是语气要和缓上了许多,“还望陈三小姐给在下一个答案,莫要在下不明不白的被利用了。”
他已然敞开亮话了,陈扶疏自不好再什么都不说的僵持下去,少女在心底暗暗给自己打气,几番努力下,她抬头,勉强露出个笑脸来。
“记得韩大人曾与我说过这样一句话‘命是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