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子了,岑公子好好陪在令堂身边。”
说着也不给岑子期反应的机会,带着菡萏和何叔离开了岑家。
岑子期呆鸡般立在原地,褪去了方才的心惊胆跳,脑子一点点的清晰,他意识有些不对劲,对方为什么会来他家?又怎么知道他姓岑?
他刚想追出去问个明白,屋里喃喃有声音传来,“子期,是你,回来了吗?”
听见母亲的身音,岑子期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温缈他们离去的方向,虽心有疑惑,也没有多想,应了一声,“是孩儿,母亲可还有那里不舒服的……”
离开了岑家,菡萏在后面和何叔念叨着今日在清平乐的所见所闻,“何叔,你不知道那清平乐里面可好玩了,那里面的戏唱的可棒了,完全不逊色我们洛阳的少年游,等永安哥回来了,我一定和他说道说道,也不知道永安哥什么时候回来……”
在菡萏叽叽喳喳的声音中,温缈思绪翻涌万千,依稀想起前世和岑子期的唯一一次见面。
那是父亲新丧之时,因为父亲被陷害叛国,她身为皇后自然不能光明正大的去吊唁,只能轻车从简从后门回到了温家。
那段时间哥哥和宋杳的事闹得沸沸扬扬,她以为哥哥污了人家姑娘清白,因此很是不待见哥哥,兄妹二人见面却是只字未言。
她是在走马回廊上碰见的岑子期,男子着深蓝色长袍,气质幽静稳重,挽手作揖,“拜见皇后娘娘!”
她素衣缟服,只略略抬眸便认出这位就是温家上下都称赞的那位长袖善舞的管事,“免礼。你是岑管家?”
“是小人。”岑子期问答有礼,不卑不亢,倒是让人多看了两眼,“父亲丧礼有劳你费心了。”
原以为岑子期会揽下这份功劳,谁知他说的话却让人意想不到,“真正劳心劳力的还是大少爷,小人不过从旁佐助。”
彼时她正与哥哥置气,听到这样的话,没有感到欣慰,反而是觉得恶心和厌弃,“劳心劳力?虚伪!”
她本欲转身离开,谁知岑子期不依不饶的继续开口,“皇后娘娘,您还在为大少爷和大少奶奶的事置气?”
她停住了脚步,冷哼一声,话音懒漫嫌弃,“置气?他做出那样的事,根本不配为本宫兄长!”
岑子期在这件事上却是固执的很,他仿佛没有看到她眉眼间氤氲的怒气,仍旧自说自话,“小的从前未进温府,便听人谈论大少爷温润而泽——”
“岑管家不必为他辩解,本宫的兄长本宫了解!”她打断了岑子期的话,没有再停留,而是径直离去。
身后的岑子期见无法改变她的想法,叹了口气呢喃,“娘娘真的了解吗?”
她听到了这句话,却从未深想,或许又是她不敢深想,她对哥哥的恶言恶语已经悉数说出,此时回头,她不敢!
温缈抬手遮了遮阳光,桃花眼里溢着凄然的神色,“是我错了,兄长那样的人物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?是我猪油蒙了心,是我糊涂!岑子期,你说的对,我根本就不了解兄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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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安安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