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沁出了汗,湿漉漉的,暗自把手枪还匣:“老书记,你干什么呢?”
老罗头扔下手里的头,拍打一下身上的土走到郭南北近前,沙哑道:“白天陈达发冲了出来,我担心还会有后生给冲出来啊。”
郭南北的心头一紧,环顾一下周围,依稀可见营地的固定哨和流动哨,但他们都是保护营地安全的,没有下达看护搜救尸体的任务。
“有发现没?”郭南北狐疑地看着老罗头,声音缓和了许多,也许这是一个不小的纰漏,恰好被老支书给发现了,心里不禁有些愧疚起来。
老罗头摇了摇头,郭南北发现的身上有一种难闻的葬气味。那是一种从古墓里爬出来的味道,估计只有经常盗墓的人才有,或者是人之将死的味道。
“能囫囵个的从迷障里出来也算是造化。”老罗头阴沉地望一眼黑黝黝的临时营地,捡起头从郭南北的身边而过:“亮天我还得去老陈家慰问一下,现在村子里连打墓的后生都没的找了,都钻迷障了。”
郭南北冷眼看着老罗头的背影:“我出人。”
“出人也打不了,竹坪村的坟地在迷障里呢,谁敢去?”老罗头鬼魅一般走远。
声音有些缥缈,好像是从河对岸传来的。郭南北望向对岸,依然白雾苍茫,那声音的确是老罗头的,但回头之际却发现他只剩下了一个影子,瞬息之间已经到村口了。